顏梅回道:「虚岁十四了。」
「嗯?」大夫捻了捻鬍鬚又问:「之前患过寒凉之症是如何医治的?」
此时坐在一旁听着的严成澜举起手掌,掌中冒出烟雾,淡淡应着:「以刚阳之气逼出寒气。」
大夫看着严成澜掌中的热气,瞇眼说道:「那么这位姑娘应当不是肠胃不适而引发的腹疼,她应该是葵水提前。」
顏梅有些傻眼,姑娘还不到十四并且人长得娇弱怎么可能会有葵水?!
严成澜皱眉手上轻敲着椅子扶手反问:「何以见得?」刚才他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还以为真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算人,四处搜寻却无果只能暂时放下,未曾想到竟是葵水?
「既然这位姑娘患过寒症再以刚阳之气逼出,为免经脉断裂阳刚之气必以虚入之,而寒气则为实,一虚一实交互作用下阳气旺盛时则体热盗汗,寒气微盛时则葵水提前且极易造成腹疼。」大夫不疾不徐的解释。
严成澜看向顏梅,顏梅点头立即掀开被褥一角查看,一会儿后默默转身朝少主点头。
严成澜起身伸出手比出「请」的手势,看向大夫说道:「烦请大夫隔间执笔。」
大夫起身跟着严成澜走到隔壁房间,提起桌上早已佈置妥当的纸笔立即振笔疾书,些许放下笔拿起纸张吹乾墨跡,说道:「公子请过目。」
严成澜接过药方,眉梢一扬总共有两种药方?他抬眼看着大夫问道:「尚未请教。」
「李派李牧。」大夫拱手说道。
「李大夫,这两张药方是何意?」
李牧捻着鬍鬚开口解释:「姑娘的病其实不难,驱寒而已。但她体内寒气侵袭已久故而体虚脉弱,公子能以阳刚之气为她养身却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第一张药方是逐步驱散姑娘体内淤积已久的寒气,此方需长期服用药性温和且缓慢,唯一缺点是姑娘以后在受孕上颇有难度。」
李牧所说的严成澜都知道,他扬了扬第二张药方问道:「那这一张药方呢?」奇怪的是这一张药方,其中那一味药草甚是几乎只曾听闻未曾见过。
李牧看着严成澜缓缓开口:「龙炎草,生于地热之处,此药草能驱寒强筋,目前是能够最快速驱除姑娘体内寒气的良方,只是眼下是由一位幻海和尚看守,要取得药草需有人能够缠住幻海让我前去取药草。」
严成澜看着李牧继续问道:「那幻海此刻人在何处?」
「距离此镇向东行百里,那边有一片森林,林中有地热泉,龙炎草便在地热泉周围生长。」
严成澜随手将药方收起递给站在一旁的严东,开口:「有劳大夫和严某走一遭了,他日若事成必有重金答谢。」
另一处的严南迅速走到李牧身边说道:「李大夫请。」
等李牧离开后严成澜双手揹在身后站在案桌前,一会儿他淡声吩咐:「严东,先按第一张药方处理,三日内本少主要知道李牧所有的事情,确认没有问题后三日后朝东出发。」
「是。」严东立即离开去处理。
严成澜则是独自一人站在原处思索,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面。
其实李牧只说错一点,小鱼儿体内的寒气他早已经驱除乾净,只是当他的阳刚之气逐渐被小鱼儿的身体排出后寒气便又开始匯集,才会出现今日这情况,究竟为何小鱼儿的体质就是与常人不同?
严成澜又站了几息才转身回到靳若鱼的房间里。
此时靳若鱼才刚让顏梅和顏春换好衣服正准备在床榻上躺下。
她一见到严成澜回来了脸就红了起来,问着:「大夫怎么说?」还真是一次葵水所引发的一场灾难。
严成澜摆了摆手走到桌前坐下,而顏梅和顏春让靳若鱼在床上倚着歇下后便齐齐福身安静退下。
坐在床榻上的靳若鱼正想再问一遍时严成澜先开口了。
「小鱼儿这病其实不难,待本少主和人打一架你便有药可以医。」
「打架?危险吗?」靳若鱼下意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