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了什么?!」
「化息丹。」
化息丹三个字让香苹激动起来,她奋力挣扎着手脚,无奈身体却逐渐失去气力,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最终没了气息。
严墨就站在黑暗中看着香苹身体扭动挣扎至死,直到确认香苹确实没了气儿后严墨才转身离开。
隔日凌晨,天牢里便传出香贵妃畏罪自杀的消息。
当五皇子赶回京上后,香贵妃已经被人弃尸乱葬冈,尸体早已被野狗啃咬到找不到原样了。
宫内十一皇子因为母妃的死生了一场病,病好后人已经变得疯疯癲癲的??
华礼因为这些事气得在宫里发了一通脾气,而身为帝师的单贤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五皇子生气。
「您明明可以阻止的!」华礼气愤瞪着单贤说着,单贤明知道香贵妃会被人暗害却不处理,这算什么?!他所要的证据把柄就这样没了!
「然后呢?」单贤抚着鬍鬚看着五皇子问:「您要怎么做?」果然还是太嫩了,做事不够深入思考,那些人能留下什么线索让人查?有也都是假的!
华礼顿时一阵哑口无言,父皇此时最忌讳皇子们干预朝政,三皇子拉党结派已经被判终生软禁府邸,而香妃死在天牢里等于间接保住三哥华义的命,这是父皇最想看到的结果,自己若插手难保不会落下把柄?
华礼再次双手槌桌子,严成澜!算你好运懂得抓准时机,可是你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他华礼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给鑽了漏洞!
单贤虽然气定神间地端坐着,他内心却是暗自摇头,看来五皇子也非大宝的适合人选,只是剩下的皇子不是太小就是太傻,看来与其去扶起一位帝王他倒不如先培养起自己的接班人,他的孙子单寒是不是可造之材,那就还得再等等看了?
京上严府檯面上的商号,在香贵妃死讯一传出后逐一关门歇业,商户纷纷离开京上转往其他地方,在其中一辆马车上,一名瘦弱的、七八岁大的男孩怀里抱着一骨灰罈,他双眸红肿坐在马车上跟着严府的商户离开京上。
「墨叔,我们要去哪?」华十一红着眼眶、嘶哑着嗓音问。
「北鯤。」严墨静静看着华十一说道。
「北鯤?那里会很冷吗?」华十一抱紧怀里的骨灰坛问着。
严墨一丝不苟的点头,回道:「冷,也腥。」
「母妃怕冷,可我不怕!」华十一如此说着,如今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再怕了。
严墨冷淡的眸子映着华十一童稚的脸庞与他眼底的坚决,最终他缓声啟唇:「十一,想好你的名字了?」
「香復吧。」
严墨从怀里拿出一只竹腰牌,他用手指在官府发出专门用来证明身份的竹腰牌上刻下香復两字而后递给华十一。
华十一接过腰牌,心中的落差不是一星半点可以形容,他以前拿在手上的是玉腰牌如今能有竹腰牌可以拿已经是拿母妃的命来换,他不能再要求更多,到了北鯤后墨叔大抵也不会再照看自己,想到此华十一又红了眼眶,可他仍是忍住了泪水。
墨叔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能流血决不能流泪,失去母妃后他只能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严墨冰冷的双眸看也不看改身份后的香復,每个人都要朝自己艰辛的道路前进,谁不是有苦有痛都要往肚里塞?
这才是严墨看不惯靳若鱼的主要原因,那条鱼太好命,她的路全都是他人披荆斩棘后给铺好的。
只是家主要的胭脂心?看着马车外的景色由热闹逐渐转为荒凉,离开京上一段路后,严墨下了马车,独留香復一人在马车上,离开前他说道:「严府不养无用之人,想活着就看你怎么做了,北鯤那里少有华朝人出没,严府能不能在那里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子就看你了。」
马车离去时扬起阵阵风沙,严墨骑在马背上注视着逐渐远离的马车,车帘一直没有被掀开来,直至看不到马车的时候,严墨方才驾着马朝延平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