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呐,那个道友……我可否向你要张道符?”
所谓道符,便是将灵力注入笔墨中,涂画在黄色的符纸上。随着那符号的不同,道符的功用自然也有不同。虽道符比不得咒术有用,但驱鬼锁怪什么的倒还是行得通的。吕不才要道符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提笔画画便是,只是……
顾衍清抬眼望他,问道:“不知道长要什么道符?又作何用?”
吕不才想了想,额头上的汗愈渗愈多,他目光躲闪,生怕顾衍清知道什么似的。只听他道:“那种锁鬼锁妖的道符便好了。”
顾衍清微微蹙眉,却不知这吕不才要那锁鬼怪的道符何用。
他送出去的道符不在少数,多是驱鬼辟邪一类的道符,常人向来对鬼怪敬而远之,倒是不见吕不才这样想着锁鬼的。
顾衍清不甚在意,便提笔画了一张。只道这吕不才既是看不见鬼怪,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画了一张对人无害的与他。
吕不才接过,连声道谢。他仔仔细细将那道符折叠收好在袖中,看着顾衍清,神色有些为难。
“可是还有事?”顾衍清见状问道。
吕不才哽了哽。他想问这道符对那妖怪是否顶用,可又转念一想,这顾衍清可不就是要捉妖呢么?吕不才怕问出来这话打草惊蛇,遂换了个说法:“道友啊,这符对什么东西顶用啊?”
顾衍清宽慰道:“此道符不锁人,别的,想来都是可以。”
得他这话,吕不才遂安了心,再三道谢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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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十四日那夜。
久采顾衍清不得,今夜对苏小淮来说便是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要总结一下她成人入世以来第一次采小哥哥的经历,那么就是她不走运地遇到了像顾衍清这样的人,于是她的战果便可谓是惨不忍睹了。
可是,她偏生就是很想采他呀。旁的人,她见着了便忍不住挑三拣四的,总归是不合胃口。
而至于那因果,苏小淮却又说不出个一二来。
许是……许是因为顾衍清他皮相生得好吧。
是夜,苏小淮轻车熟路地钻去了顾衍清的屋子,刚一入窗,就见他立在一旁。
只见他一袭如雪的白袍,宽袖轻曳,一如她第一次见他时的那样。他的神色很淡,淡如一潭宁静无波的湖水。可他望过来的眸色却极浓,浓得似那化不开的幽夜。
顾衍清看见她,眉眼一柔,唇角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
果然,他着实生得极好看。
苏小淮如是想。
这许是她最后一夜见他国师的模样,可惜她却迟迟未能扒了他的衣服将他一尝。这般想着,她免不得有些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