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头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会成为残疾,而且剩下两个孙子的资质他都观察了,读书都不如齐智文,所以,即便知道花银子,他也只能心疼着,给齐智文看病。
可那银子准备带着齐智文去看病的时候,却发现炕脚地洞里放银子的盒子不见了。
这个位置只有他和齐老太知道,所以齐老头很是生气,气呼呼的跑到西屋。
陈氏和齐老大将齐智文抱到牛车上,等了良久不见老爹拿着银子过来,陈氏便催促道:“当家的,你看看爹爹怎么回事,趁着天凉爽,赶快给文儿看看,还要早些回来呢!”
齐老大点点头,刚走到门口,就见他爹气势汹汹的从东屋出来,一看那个表情,他瞬间觉得不好,急忙跟了过去。
齐老太能够站起来知道,除了吃喝拉撒,就待在西屋,不过却不敢躺在炕上,就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正走着,突然被人拉了一个踉跄,即便她这段时间吃东西了,但到底身体亏空的厉害,齐老头一个用力,齐老太一下子跌在了地上,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恶狠狠的看着齐老头。
齐老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贱人,你居然敢拿银子,你将银子放哪了?快给我交出来!”
齐老大见自己的娘被他爹拉到地上,正准备去扶,就听到了这句话,惊讶的问道:“爹,怎么回事?”
“家里的银子没有了。昨晚我还看了,可刚刚我去拿银子的时候,就不见了。放银子的地方,只有我和你娘知道。”
齐老太见自己老爷子如此的诬陷她,气愤的啊啊啊叫了起来:我才没有拿银子,我连你的房间都没有进去过!
可是齐老头和齐老大不懂呀,再加上齐老太眼神发狠,在他们看来,她啊啊啊叫的就是:银子是我的,我凭什么给你们?
齐老大一边扶起齐老太一边无奈的说道:“娘,我知道我们以前不给你看病,对不起您,可是文儿是您孙子,他的腿若是不看好,文儿就废了,您舍得您的大孙子腿废了,快把银子拿出来吧!”
齐老太虽然也心疼齐智文,可自己被丢在柴房那段时间,也只有大儿子偶尔才去看看自己,给自己吃的,要不然,她早就死了。而自己心疼到骨子里的齐智文,却从来没有见自己一面。
不由得赌气啊啊啊道:我才没有拿银子,虽然那臭小子忘恩负义,可到底是我孙子,我不会不给他银子看病的,银子我没有拿。你们别冤枉我这个老婆子。
齐老大理解的确实:你们都不给我看病,我也不给齐智文看病,别想从我这里拿走银子,我是一文钱都不会给你们的。
“娘,我知道你看中银子,可是银子怎么能同文儿的前途比呢?只要文儿的腿治好,就还能够读书,别说一百两银子了,就是两百两银子,文儿也会孝敬您。还会找名医将您的哑病看好,您快把盒子拿出来吧!”
齐老太见儿子如此误解自己,啊啊啊的大叫起来,她本就没有恢复身体,依然干瘦如柴,只剩下一个眼睛,此刻又生气,显得更加狰狞。
齐老头知道自己的老婆子比他还爱银子,不过她向来疼惜大孙子,断然不顾大孙子的前途,更何况老大对她也不错,没有想到,她好了之后,如此疯癫,自己的大孙子都不顾了。
气愤的说道:“快,快把银子拿出来!”
齐老太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齐老头,觉得自己如今这样,都是齐老头害的,所以见他发火,赤红着眼睛啊啊叫着:我没有拿,别不想给孙子看病,别诬陷到我身上。
齐老头见齐老太如此顽固不灵,一个巴掌下去,命令道:“把银子给我交出来。”
齐老太被打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向齐老头,然后眼神愤恨,朝着齐老头打去,只是还没有打一下,就被齐老太一下子用力的推倒在地上,疼得她大声的啊啊啊尖叫了起来。
齐老大想去拉,就听齐老头说道:“别管她,死不了,赶快找银子,还是给文儿看病重要。”
只是两人将整个房间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一文钱。
齐老大说道:“爹,这都找了所有的地方了,根本没有银子,娘是不是没有拿呀?”
“她没有拿谁拿了?这个家里,也就只有她知道家里的银子藏在哪里。一定是她拿了。”说完,踢了齐老太一脚,问道:“贱人,银子你放哪里,快拿出来。”
那可是他们家所有的积蓄,若是没有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齐智文听说家里的银子不见了,整个人不好了。
原本,他同许氏和离后,许氏念情谊,不仅将镇上的房子给了他,还给了五十两银票,他即便后来被许家打得重伤,也有银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