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宝头一个撑不住了,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跟老秀才磕头道:“夫子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林晚秋她伤风败俗,拿卖屁股的钱给江鸿宁,我们看不过眼……所以就……”
“对对,先生,咱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将这个不要脸的卖屁股的女人赶出村子!”
林晚秋冷笑:“这就是您教导出来的学生,什么污言秽语都敢往外秃噜。
我一个良家女子,名节何其重要,他一个六岁孩子,就如此恶毒,四处毁坏我的名声不说,还把我弟弟打成这样,就为了抢两串钱?
不过才二十个铜板,他们就要毁人名节,坏人性命!
老先生,您说,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老秀才羞愧得脸都红了,同时心里那个气啊,这就是他的学生!
“再者说,做贼拿赃,赃我拿住了,捉奸拿双,你们口口声声污蔑我,可是拿住了证据?
若是有证据,村里早就将我沉塘,还轮不到你们两个来污蔑我!
我林晚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和谁单独相处过,你们为何要如此恶毒?
还是说,这些都是读圣贤书读出来的?
又或者说,是你们夫子教导的?”
林晚秋字字如刀,句句都在戳老秀才的心窝子。
“夫子,徐多宝还抢过我的鸡蛋!”
“夫子,前天林金宝把我的墨条给扔水田里了。”
这两个人在私塾属于混日子的,早就惹了不少孩子,因着两人动不动就揍人,这些孩子有些怕他们,所以平常并不敢告状。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两个人差点把人打死了,还抢钱,行强盗之事,人家找上门来,这件事明显不会善了,他们自然要乘机告状。
最好让夫子把这两个两个人扫地出门才好呢。
听了学生们的话,老秀才就怒道:“还不把钱拿出来!”
两人吓了一跳,只得将两串钱从怀里掏出来。
两串钱上果然有林晚秋说的特征,老秀才的脸可说是红一阵的黑一阵。
他怎么就摊上这两个不堪的学生!
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钱是林晚秋在书店的时候,老板找给她的零钱,她拿给江鸿宁的时候瞥了一眼,瞧见麻绳上有墨迹。
加上江鸿宁回来的时候手上有血,江鸿宁说当时他死死护着钱,钱上能不沾染血迹?
才怪!
老秀才将两串钱还给林晚秋,他心里惦记着林晚秋会不会去县衙找学政的事儿,跟林晚秋说话就有些小心翼翼。
“你且放心,这样的人老夫是不会再教导的,回头就将束脩退回去。
这孩子的伤……到底是老夫教导得不好,你看要不这样,老夫拿些银两出来给这孩子瞧伤?”
这是想拿银钱出来安抚林晚秋的意思了。
林晚秋却拒绝道:“不用您破费!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老秀才忙道:“你说!若是老夫能够办到定不会推拒!”不用他出钱更好,他一个穷教书的,也挣不了几个银钱。
林晚秋道:“还请先生去我们村子一趟,跟村长讲明这件事,这两人的家人都是不讲理的主,我弟弟要看伤,这些银子只能村长帮着讨要。
可是小妇人人微言轻,怕是进不了村长家的门,所以只能劳烦先生帮忙跑一趟!”
“应该的,应该的!”老秀才忙道,只是版帮着跟村长讲明,这是举手之劳。
他松了口气,可是林金宝和徐多宝却吓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