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静了一夜的心情,在这一刻又化成了无边的浪漫,郁辛的呼吸就在耳边,它一下一下轻抚着我的耳垂,让我心跳一点点的加快了。
很快,这点心动就被郁辛的体重给压的无影无踪,这家伙几乎把一半的身体都挂在我身上,顿时让人苦不堪言。
我强撑着说:“你自己不是能站起来吗?”
郁辛一脸无辜:“能站不能走啊,你扶着我吧。”
大哥,你在开玩笑吗?你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要我来扶着你走?好吧,我不是不想,我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女汉子,但是没办法当个女金刚啊!
才走了不足十米,我就觉得脚下发软,原本被清理过得雪地这会又落上了一层厚厚的新雪,让人根本就走不稳。
我直接把郁辛给撂在一边:“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我回去找人来救你,你等我啊。”
可是郁辛比我想象的还要坚持,他说:“我们一起走,一定能回去的。”
我诧异的看他,郁少爷,是谁给的你这样的勇气和信心?是凹凸曼吗?这么大的风雪,你还带着伤,你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豪言壮语。
终于,我们走到原先滑雪的小木屋门口,这里已经关门了。
想想也是,都没有人客人在这里消费,人家何必开着灯营业呢?不是白白浪费资源吗?
我一屁股坐在小木屋门口的椅子上不想动了,原本应该很冷的温度里,我却觉得出了一身汗,这会倒不觉得太冷了。
郁辛试着推了推木屋的门,一片安静。
他说:“锁了,我们进不去。”
我白了他一眼:“那是肯定的呀。”
于是我再一次说:“还是得我回去叫人。”
我话还没说完,郁辛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条厚厚的毛毯,说:“那就走吧。”
我让吃惊的不是郁辛手里的毛毯,而是他现在毫无问题的脚:“你好了?没事了?不疼了?”
郁辛的脸上划过一秒尴尬,然后十分镇定的说:“都是
你帮了大忙,要不是你刚才扶着我,我还没有这么快能好。”
我一脸鄙视:“是这样啊。”信你就有鬼了。
风雪又变大了,郁辛用毛毯将我和他都裹在里面,我惊奇的发现郁辛这条毛毯外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皮,显然是可以用来御风和防潮,起码雪打在上面不会浸透到里面来。
郁辛紧紧的搂着我,而我们的外面还有一层厚厚的毯子,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走着走着,我们远远的能看到前面有灯光,我心里一喜和郁辛相视一笑。
仿佛希望就近在眼前,我突然升起了一股勇气,问:“董雪茵跟你是什么关系?”
问出口我才觉得这个问题好蠢,就像今天下午董雪茵问我的一样蠢。
郁辛却好像没有丝毫不满:“她是董凯成的侄女,算是……半个关系户吧。”
听到郁辛的回答,我略略放心,随后又像赌气似的问:“那……我怎么听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郁辛闷声笑了起来:“怎么?你吃醋了?”
我的声音比郁辛的笑声还要闷,我说:“我怎么可能吃醋?我哪有资格吃醋。”
说到最后,我越发后悔刚才问出口。
有些时候,你不去面对可能真的不用让自己这么难受。
郁辛突然说:“你……是我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