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春道:“现在的问题,是火速通知郑老二,务必先合力擒住姓吴的和他的党羽,一面请韩掌门人火速传告大家,不准出手!”
杨玉真道:“这是舍本逐末,恐怕不妥吧?”
钟离明叫道:“抓姓吴的,还可说,叫大家放走弘历主仆,老化子第一个不服气!”
戚长春沉声道:“钟离兄,你确定弘历主仆是在车轿中吗?”
钟离明一怔,叫道:“先抓下来再说,反正可以除掉那三个番狗和那班走狗奴才,再包围‘花会’,把可疑的人一网打尽,不怕他主仆逃上天去!”
杨玉真也促声道:“此法不错!能除去那些鹰犬,也不失为得计,何况,虚虚实实,难保弘历主仆不会利用我们心理弱点,真的大胆闯关了?”
钟离明得意地叫道:“对!就这么办!”
戚长春沉声道:“这是蛮干,徒然惊世骇俗,牵累无辜,纵然能把大内高手的人一概杀光,也只是汉人自相残杀,徒为弘历主仆暗笑而已!”
钟离明顿脚道:“那怎么办?”
戚长春道:“如钟离兄相信我的话,请照我刚才所言行事。”
“浩然居士”陈景行点头道:“我同意戚大侠的高见!”
杨玉真欲言又止,钟离明向“闪电丐”皇甫华一瞪眼,喝道:“呆个什么,快去!”
呆在一边的皇甫华忙应声下楼。
钟离明道:“老化子就直接找姓吴的小子去!”
话落,已经闪身穿窗而出。
“花会”,彩台上,琵琶声已如泣如诉,快要终曲。
台下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吊台上,弘历嘘了一口气,偶回头一惊,道:“他们哪里去了?”
福康安微微一笑道:“奴才叫他们走了!”
弘历惊怒之下,做声不得。
福康安一指,道:“皇上请看!”
原来,左右飞桥上,已经火枪如林,都是一致对准台上。
弘历一惊,道:“这是要……”
福康安接口道:“奴才是要为了咱们万世基业,铁打江山,不得不如此,皇上该走了!”
弘历一笑起身,道:“你就是这点讨人喜欢,只可惜……”
福康安接口道:“可惜太狠点,不这样,咱们就是对别人仁慈,对自己残忍了!”
弘历道:“好!好!依你依你,他们都走了,朕躬……”
福康安一手搀住乾隆右手,笑道:“有奴才在,万安。”
君臣俩迅速下了天桥,弘历在福康安的低语下,迅速换了衣服,穿上了一套便衣,却是一个“乌师”的,福康安吩咐霍天恩几句,又吩咐了曾天泽几句,霍天恩就立即换穿了一套“乌师”衣服,扶着弘历,隐入了暗门。
曾天泽咬牙发狠地走出台,咳了一声,扬声叫道:“二位可以住手了,午夜已到,花会结束,二位平分春色,彩头各半好了!”
一摇手:“你们退下!”
那班锦衣大汉与二十四个壮汉应声撤退,美人们和“乌师”们也纷纷起身,进入后台。
只有十一钗与十二钗走在最后,还频频回顾。
台下一阵喊叫。
吴念祖忙传声道:“卜兄,你听到没有?‘上头’在移动了,弘历想开溜了!”
卜星楼会意,一咬钢牙,传声回答:“好!吴兄只管下手!小弟照办!”
吴念祖狂笑一声:“你小心了!”
掌出连环,一片惊风狂卷如山,卜星楼刚噢了一声:“你怎么……”
原来,惊风过处,四十八支红烛全部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