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尴尬的沉默起来。
罗放目睹了全程,见徐谌没有撒气的意思,是个万分懂事的模样;周黎面露愧色,身上几乎没一处好地,看起来也是刚死里逃生。她深知这时候让这俩人自己解决的好,于是便托说拿药,暂且先溜了。
空间里于是只剩下相对无言的师徒俩,周黎垂眸,率先开口道歉。
对不起
徐谌笑了,他面部轮廓本就精致秀气,脸上的手印更使这个笑显出一种脆弱的易碎感来: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师傅,其实你冲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气什么,我可以解释,但我没说。
她这一路应该都忘不了这事,一个巴掌换这些,挺值的。
你别笑话我,师傅,我没本事,就只能算计这些。
少年语气中的不甘与渴求太过明显,实在与昔日娇气机灵小少爷的印象相去甚远,周黎不由皱眉,想点评点什么,却又觉得事已至此,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只好轻叹一声:
你的确长大了。
罗放去的时间不长,还没到五分钟,就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盖因周黎那一身伤太过吓人,她害怕自己再多耽搁一会,这人性命不保。
箱子最上面是冷库里取的一个冰袋,下面的瓶瓶罐罐是徐谌之前配的各种药剂,还有一些包扎伤口的用具。她把冰袋递给徐谌,让他敷敷脸,随即开始给周黎处理伤口,问道:
能量石拿到了么?
那是当然,足够飞到帝都星了。
罗放动作一顿,语气里带了点试探:那我给你的那个
男人警觉地扭过身:我告诉你,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少女的笑容僵了僵:哪有,我就是问问,问问。
等到背后的伤包扎完,周黎可怜徐谌一番机关算尽,于是大发慈悲地表示接下来可以自己弄,抱着药箱回了生活舱,给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
罗放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误会到底说开了没有。休息区不分单独的房间,三个人正好三张床,旅途还有那么久,她可不想每天在近乎固体的空气中过日子,便开口问道:
你师傅他
少年一只手托着冰袋,另一手轻轻捂在女孩的唇上,笑容无奈:
这种时候就别提他了,我的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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