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医生和欧阳文做着案件交流。“死者,黄媛,是从太平门分局抽调过来的警员。全身没有明显伤口,但皮肤有不少红疹,初步估计死于慢性中毒。”
“毒物查出来了吗?”
“蓖麻!”
蓖麻,一种生活中常见的有毒物质。由于易生存,且具有一定的经济效应,在我国随处可见。但是,蓖麻籽却含有一种低浓度的水溶性毒素,这是一种剧毒化合物,毒性比氰化物强100多倍,是眼镜蛇毒素的3倍左右。人如果误食蓖麻籽,成人20粒左右即可死亡,儿童7粒左右就会中毒致死。但是蓖麻毒素进入人体后最长可有三天的潜伏期,也就是说,黄媛被人下毒最长可以追溯到三天前。“哦,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昨天下午,黄媛就出现了拉肚子的情况,今天早上我还问她呢,她说好多了。”
一名女生说道。“昨天下午?那她中午是在哪里用的饭?”
欧阳文问道。“很正常的东西啊,都是食堂里有的。”
“我们大家都吃了,也没出现什么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说话。学校食堂的餐桌是4人一桌,采用传统打菜打饭的模式,餐具也是由传习所提供。而昨天和黄媛坐在同一桌的还有另外三个女警。周凤九、李娟、于小慧。“我们一起打的饭菜,吃食都一样。”
周凤九回忆说,“媛媛唯一和我们不一样的是她喝了汤。”
喝了汤?可是食堂那么多人都喝了汤,也没事啊。“那她中途有没有离开过你们的视线?”
吃食由学校统一制定,那肯定没有问题,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趁她落单的时候下了手。“没有吧。”
周凤九记得他们都是坐在一起的,好像没有谁单独离开。“不对,她有离开过。”
李娟似乎想到了什么,“当时小慧给我们夹南瓜饼,媛媛筷子掉了,她去换过一双筷子。”
经过李娟这么一说,周凤九和于小慧也想起来了。“但是他只换一个筷子,前后也就10来步的距离。而且她的餐盒就放在桌子上,也没有人靠近。”
尽管如此,但这是黄媛唯一离开大家视线的片刻。“会不会是筷子上面有毒?”
童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筷子上面有毒?这种说法立马遭到了食堂管事儿的反驳,“我们的筷子都是统一洗好,统一放置的。成百双筷子放在那儿,谁能保证黄媛一定会抽到那双有毒的筷子?这种下毒的可能性太小。”
确实,吕青青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就在这时,胡笳留意到了人群中的一个男学员,他神色慌张,双手不住地在揉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胡笳直接指出了他。啊?那男学员连连摆手。“没说的,我什么都没没没话要说。”
男生结结巴巴的语气立马引起了大家都注意。“你紧张什么?”
欧阳文上前。“没紧张。”
那男孩汗水都出来了。“话都说不利索,还满头大汗,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你有问题,那毒是你下的?”
童萌直接走到那男学员面前。这可把那男孩吓得够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你昨天在食堂到底看到了什么?”
胡笳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态来判断,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信息。“黄媛拿筷子的时候我看到了,她不是自己从筷兜里随便抽的筷子,而是别人递给他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