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不语,祁景怀疑他再用点劲,自己的手都能被掰断了。
他故作洒脱的一笑:“管他呢,过去那么久了,我们都忘了。反正都是大老爷们,亲一下怎么了,对吧?”
江隐微微垂着眼睛,好像筑起了一道以自己为屏障的铜墙铁壁,任人施为般不说话。
祁景心头一动,忽然一侧脸,嘴唇顺势就在柔软的脸颊上蹭了一下,啪的一声,还挺响亮,在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中说:“就像这样,有什么啊?对吧?”
江隐被这一下亲的头都歪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脸色都变了。
瞿清白也是一愣,指着祁景:“你你你……”
祁景眯着眼睛:“我怎么了?”
瞿清白说:“你刚才那个不要脸的样子,怎么那么像陈厝!”
周伊本来就已经呆住了,闻言更加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也这么亲过你?”
瞿清白看她这么惊讶,也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又不是真亲,我们在外面一张床都睡过,什么没凑合过?算了算了,你是女孩子,我不说了……”
周伊一脸震惊中掺杂着茫然:“原来现在男孩子之间都是这样的吗……”
吴敖一直没说话,这时候都抖了一下,厌恶的别过脸去:“给里给气的,离我远一点。”
这事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祁景松了口气,幸亏有瞿清白这个神经大条的在这打圆场,不然要让周伊看出什么来,江隐一定更恼了。
果然,刚走进江家阴暗的楼道里,江隐就找了个拐角,用力甩脱了祁景的手,反手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
祁景被打的倒退了一步撞到墙上,舌头顶了顶口腔里,一股子血味。
他擦了一下,用黑暗中愈发明亮的眼睛看着江隐,哑声道:“不亏。”
江隐离他两步远,好像打人都刻意保持一段距离似的,面若寒霜覆雪,眼神也是极亮。
“祁景,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祁景破罐子破摔,指着自己的脸:“你打啊,再往这打,别留手啊。”他心知要不是江隐留了力气,他现在头骨都能干碎了。
江隐说:“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毛病,你曾经让我离你远一点,对我接近的举止厌恶至极,现在你却做出相同的事,不妨换个角度想想,当时的你是什么感受,我现在就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