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风尘仆仆的黄烈和白鹤赶到,一进门就追问道:
“豌豆黄,豌豆黄呢?”
廖初无奈地朝桌对面的胖子抬抬下巴。
豌豆都刚送来,这会儿去哪儿找黄!
度假归来的白鹤好像确实比以前长进了:
他竟然会对来人主动颔首示意了!
简直可喜可贺!
黄烈瞅了那胖子两眼,越看越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这是真胖!
圆溜溜的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大鼻头,双下巴,高高鼓起的肚皮也不知是多少山珍海味催起来的。
五根胡萝卜般圆润的手指间,正捏着个酒杯。
紫红色的酒液。
黄烈眯了眯眼,嗯,自酿桑葚酒!
出门有日子了,倒是挺想。
胖子咧嘴一笑,操着一口京普道:“我知道你,猎头黄烈,对吧?”
他曾亲眼目睹过对方挖人跳槽的场面。
是个牛人。
因为白鹤坐得远,黄烈和胖子之间隔了好几张桌。
不过这会儿还没到营业时间,店里没别人,倒也能听清。
廖初给这几个人做介绍,“黄烈,你认识了,不用特别介绍。那位不太爱说话的是白鹤,音乐人。这位是康山,早年玩古董,现在在城郊包了两座山种地。”
康山咧开大嘴一笑,整颗光头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回头两位去北京玩,一定给我打电话,别的没有,吃的管够!”
老板都说白鹤不爱说话了,他也不过去骚扰,只隔着老远打个招呼,还坐在原地喝小酒。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聚到一起。
古时曾有“以文会友”,他们则是“以吃会友”。
也挺好。
大俗即大雅嘛。
黄烈把领带扯了扯,“有什么吃的没有?”
亏他以为到了就能吃糕点,愣是从早起就留肚子了。
这会儿简直要被饿得肠穿肚烂。
廖初指了指后厨,“煲仔饭。”
还欠点火候。
天冷了,总想吃点热乎的。
普通容器盛饭很快就变冷,他就想起砂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