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愕然了半晌,才道:“本来我只是要踢出十三脚就回身的,还是你想得比我深远些。”
王砍也怔住了,丁七郎瞪大了眼问道:“老祖宗,你老人家竟然有这手绝技在手里?孙儿们以前居然都不知道!”
王砍悄悄地问道:“秀才,你的拳法真是这样子的么?”
不要脸苦笑:“老大毕竟是老大,他竟比我原先想出的招式的还要厉害,明明最先那些招式都逼得人无法还手了,他居然还要那样做作,这一下纵是有人武功绝高,我这拳法伤人不着,但他也休想伤得着我们老大!”
那元将看得呆住,他也看见了俞文照的身手,跟那天大都城街房之上连屋瓦都踩得稀烂端的是天渊之差,纵然是眼前一世都是这四个人串通作戏给他看,但那样的武功,就是真的是用来骗他的,那也竟是高得离谱了,和不要脸用了大牢内一段木头片时间做出一个打拳的木人一样,那却是再也不可能作得了假的,倾尽他生平的经历,那也是绝没有见过的奇事。
俞文照呸了一口:“你少拍马屁,快给这位将爷说,老子是你们老大不是!”
不要脸看了那元将一字一字地道:“你听着,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他老人家就是我们这帮人的总瓢把子!”
那元将吃了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丁七郎冷笑:“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老祖宗说假话来骗你!”
那元将看丁七郎这样说话,也只得默然,那天他带了大队的人马被丁七郎带着几百个人就杀得精光,那天他跟丁七郎交手也不曾走出三合,便被震飞了手里的砍山刀,自己再怎么讲,也是这个独臂汉子的手下败将,连这个独臂汉子都要叫另外两个人作老祖宗,那个怪里怪气的少年还被这独臂汉子的老祖宗叫作老大,他实在是忍不住问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丁七郎却看着俞文照,俞文照点点头。
丁七郎这才咳了一声:“你听着,老子就是鬼愁谷的丁七郎!”
这一下,那元将总算是想了起来,却半天不能相信,伸手指着王砍问丁七郎:“你说他们是十二恶人?”
王砍冷冷地道:“我是王砍,他叫不要脸!”
那元将像是被跺了一脚在尾巴上的猫一般跳起来:“你们不是死了么?”
丁七郎呸了一口:“放屁,你死了之后你老婆改嫁了十八次老子们都还活得好好的!”
王砍指着俞文照:“现在十二恶人已经是十三恶人了,那一位——就是我们的恶人王!”
那元将又呆了好一会,才喃喃地道:“你们是大恶人?怎么看来你们都没有一个是坏人呢?”
不要脸眼里闪出恶毒的光芒:“谁敢说我们是好人?又有什么人说我们是好人了?你以为凭我们的本事,还需冒用别人的名头么?”
那元将又跳了起来,瞪着三人:“你们是来做什么了?明明一身武功这样高,你们却连一点都没有反抗,是什么目的?敢情你们真是来劫文天祥的?”
俞文照懒漫地道:“姓文的老东西算什么?我们若是想要救他,他根本就落不到你们的手上!这点你最好给我弄清楚!”
那元将想了想,沉住了气:“你们想怎样?”
不要脸淡淡地道:“你们放心,十三恶人进大都,倒不是为的跟你们的皇帝作对,我
们为的是一点私事,有的事情还真要你们帮忙才行,这来一弄成了,对你对我大家都有好处。”
那元将怔了怔:“你为的什么事?”
不要脸道:“这事太大,你最好是找个能作主的人来,官越大越好,事情了了之后,你的那几百万两银子也自然会给你。”
那元将本是下定决心要沉住气了,却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好,你们居然是想要行剌我们元朝的大臣!我可不上你当!”
王砍冷笑:“你不上当又是怎样?”
那元将冷笑:“现在你们已是锁铐在身,你们还能怎样?”
俞文照呵呵笑道:“这玩意就想要困住我们?这破东西也并不比一根面条结实得太多嘛!”俞文照一身已是练成了好几种厉害的邪派内功,身上的锁镣真跟面条无二,轻轻地手一振,身的的链子断落在地上。
那元将看得呆了呆,想要跑开,却又颓然地道:“我何苦再逃,上次纵然是我逃走,那也是生怕没有人回去报信,一路兵马莫名其妙的失了踪,在皇上面前没法交代罢了,何况我这时候也脱不了身的。”
丁七郎冷笑:“你这回倒没有走眼,你连老子都根本打不过,更何况他们三位随便你找一个来武功都比老子高了三四倍,想跑,你只怕连个屁都跑不掉的,若是我们想要害你,还用得着进这鬼牢里头来跟你磨牙么?”
那元将想透了生死,反倒淡然地道:“那你们想要怎样?”
不要脸道:“还是我们先前说的话,找你们能主事的人来,我们要办的事对你们我们都大大的有好处,甚至对你们的皇帝也有大大的好处,若是我们要跟你们为敌,早在几年之前你们还没有灭的宋朝时就跟你们作对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
那元将想了一会,终于点头道:“小将这事作不了主,必须要枢密院的大人们来,小将向上面据实禀报就是,至于上面怎样安排,那就不关小将的事了。”
俞文照道:“这个我们自然明白,你只管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