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人听得脸色立时发白了起来,就算蒙古人没汉人那般勾心斗角心眼极多,但这小鬼的话难保没有人会不传到卓里耳中,勾起卓里心头的火气,他是和呼突
的爱将,只怕真是大了胆子杀了元帅的幕客要犯军法,和呼突也未必真会怎么惩治他,此事非要说清不可,张了嘴想要辨解时,突地想起若是自己再提起本是自己要想踏死这小鬼的话,只怕自己也不用等到卓里来找自己麻烦,自己马上便会死在这里,于是也说不出话来。
俞文照笑嘻嘻地盯着他,眼中却只有刀锋一般冷厉的杀机,那汉人被他盯得手脚都冰凉了,却还在奇怪自己怎会被这小鬼压倒,俞文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人四下望了望,见帅府家将有军官头目都在用眼神催他快些答话,只得道:“在下襄阳人氏,贱姓水。”
俞文照还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位先生的大名呢?”
那汉人道:“在下贱名水通儒。侯爷见笑了。”
俞文照叹了口气:“老子笑你什么?你姓得好,名字也好,老子佩服你都还来不及。只事老子有点点小小的小事情要麻烦你则个,不晓得你帮老子这个小忙不帮?”
那汉人又岂是草包,早便瞧出俞文照面色不善,显然是怀恨自己献计乱马踏尸,只是蒙古人为了相救和呼突,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实在容不得自己有半点退缩,只得头皮道:“不知侯爷有何吩咐,在下自当从命。”
俞文照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那水通儒,道:“那也简单,你刚才提议把活人在袋子里踩死,这点子可实在有趣得很,老子方才没看得过瘾,所以想请你亲自己在袋子面,然后请元帅大老爷派兵再踩一通,老子——”
水通儒听得脸色立时由白转青,由青转灰,叫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俞文照只让他求饶了八个字,手中飞出一个铜钱来,却对准了一个蒙古将领腰间的刀柄打了过去,铜钱撞着刀柄折了个弯子再弹将回来,正中水通儒后脑哑门穴,水通儒立时说不出话来,俞文照却笑嘻嘻地道:“水老先生,你就让老子再看看乱马踏尸的好戏好不好?若你不说话,老子便当你答应了呀?你真不说话么?你再不说话老子真当你答应了呀!”
水老先生后脑一震便不能出声,虽然不明就里,也知道自己是着了道,只是俞文照故意作弄他,还好整以暇地问了他好几声,水老先生别说说话,便是想放屁也有心无力,脸上全是惶急惊恐的神色。
俞文照笑逐颜开地道:“你老先生真是个好人!看在你是个好人的份上,老子也不用拿破布堵你老先生的嘴巴了。”转头看着蒙古众将,喝道:“你们他妈的耳朵聋了么?还不照老子的话做?”
蒙古众将见这小鬼居然打得一手好暗器,也吃了一惊,连忙有人道:“来人!带了水先生下去找个皮袋装起来!”
另一个人道:“元帅莫急,小将去找方才那三百个骑兵来。”转身下了将台。
俞文照眼珠子转了转,突地又道:“你们再去药铺里弄半斤砒霜来,老子有用。”
蒙古众人听得吃了一惊,怒道:“你要怎样?”
俞文照道:“老子自然不怎样,你们急他妈的什么鸟?他奶奶的,你们爱拿不拿,不拿也由你们得。”
阿忽台只得低了声音问道:“不晓得侯爷要砒霜有什么用?”
俞文照道:“自然是老子要吃,昨天被你们这帮王八蛋关起来到现在,老子连他屁都他妈的没吃,你们他妈的想要饿死老子么?”
阿忽台听得将信将疑,道:“只要侯爷莫要伤了我们元帅。其他的都好说,小将这便派人去拿砒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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