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超然也是湖,随即会意,笑道:“不错不错,老夫上了年纪,这记性就不怎么好了。只是俞谷主,大都离这里远有两千六百多里,你明晚怎能及时赶到?这可叫人犯愁了!”
吴风刚想要说话,却被乔断手夹了一自己面前一块鹿脯飞将过去塞在嘴里,吴风怔了怔,纪春秋又拉了他一把,于是也不作声了。
俞文照却咬着牙道:“这老不死的老贼,想要害老子,谁说明晚上我赶不到大都去?只要再过三天,等我在这里收拾好了东西,连夜跑死马,也要在明晚上到大都杀了那凌老头!”
陆亨听得哭笑不得,头也大了起来,华山派三人嘴角却现出了笑意,杨定心头更是大大地起了佩服之意:“这少年处事老练,当真古怪得匪夷所思,难怪鬼愁谷能在这一年以来治得武林中人人闻风丧胆,但只这少年说话的这份机智,便已非常人所能及!连我四师叔这样精明的人一时都会不过神来,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不吃他的亏?”他虽然知道这少年明明已是答应不跟天山渡命金针为难,却不肯直承其事,非要顾左右而言他,东拉西扯得一千里远,他却不知道这些人的这种性格也跟他从小经历的事情和成长的环境相关,俞文照自小便天份聪明颖却被父亲督促着装作白痴,后来在双龙山庄更是受尽凌虐,及至他终于脱出险地之后一直又跟着受尽苦难屈辱而性情偏激乖戾的十二恶人朝夕相处,武功练成之后踌躇满志,简直视天下人有若无物,若还是说话老老实实规规
矩矩地既正紧又正经,那才真真正正的是怪事了。
这些事情,连孙玉良、梁超然和陆亨也只能隐约想出其中六七,知道大概,梁超然大笑着回到自己席位上,道:“久闻得俞谷主年少精明,本来老夫还有些担心小师弟眼光差了些,这才对你推崇备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薛师弟果然看人没走眼!来,老哥我敬你一杯!”
俞文照笑嘻嘻地举杯道:“好,喝酒!明天么我们便动身去华山,上次路过的时候也没空看西岳绝景,这一回正好放慢了脚,好生看得仔细!”
孙玉良立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答应了自己不跟凌重动手,只怕凌重还会死追着不放,因此明天便要动身赶路,忙道:“如此也好。”随即向身边一个家人道,“你派人去招商老店把俞谷主他们的东西都取来,也吩咐准备我们三人的行装,明天我们便同行上华山去!帮中的事情,就请陆总管统理。”
陆亨起身领命,那家人应了声,吴风接口道:“小祖宗,我们带来的东西太多,还是我也走一趟罢?”
俞文照叹了口气,喃喃地骂道:“那老不死的,害得人家吴风连酒也喝得不安稳,好,你也回一趟客栈罢,孙帮主,我们带的东西不少,只怕要多几个人去帮忙才行。”
陆亨道:“俞谷主放心,早上六位来时,在下便已安排了稳妥的人手在客栈里看着,这长安城中一向也平静得很,并没有什么强盗做案。既然吴兄要回去,孙通你便叫裘正带人帮着把俞谷主他们的东西送来!”
孙通答应,吴风向众人告退,跟着孙通出去骑了马进长安城。
俞文照忽地想起一事,道:“孙老兄,我还有事情要你们帮个忙。”
孙玉良怔了怔:“俞谷主只管开口便是,何必客气?”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贼砍半边头的,你们几个也看这样如何?反正我们这回抄了神马不少珠宝,不如留一半在天禽帮中,过些时候,我们再从鬼愁谷安排些人到孙帮主手下,那些老家伙有了靠山,也不怕别人来欺负他,而且那些大仇家也决想不到老子敢把鬼愁谷的人安排在关中养老终生!”
乔断手吃了一惊:“老大,你这想法看来可行,但天禽帮也要担极大的风险,武林各派对鬼愁谷里出来的人向来恨得不行,此事风险太大,你再想想如何?”
孙玉良万不料他为的是这事,也怔了怔,俞文照道:“这事我也不过先提出来看行不行,如果冒的险太大,自然也不干。吸血鬼,你看呢?”
吸血老张道:“老大,此事千万行不得,若稍有走泄,非但谷中那些人性命难保,天禽帮也是冒了大不韪!”
俞文照本也是一时兴起,才想到此事,稍一细想,也觉委实太过凶险,叹了口气:“那么这事就不提了,那些珠宝我们挑几样精致的送给薛老大做贺礼,其余是便请天禽帮作中人,拿一半去变卖成了银子,开成银票,至于安排那些人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地商量怎样?”
孙玉良道:“俞谷主,此时便交给本帮弟子便是,只不知你们带了多少珠宝来?”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这个么,那些东西就算变价折扣下来,估计也值一千来万两银子,这一注大财,倒着实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差不多能把谷人所有的人都安排出去了,鬼愁谷的银子也足够我们撑到完事,何况在平凉的时候又敲了鞑子五十万两的竹杠?”
“一千万两?”众人虽然都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物,也不觉大吃了一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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