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救出她之后,就会带着她离开这里,不会再管南疆这些乌漆墨黑的事情了。”东宫九月厌倦了这些俗事,只想去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轩辕赤冷笑了一声,“他们会放你走吗?”一厢情愿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呢!
南疆的圣主要归隐,大长老又怎么肯答应?他不是早就交出过圣主令了,还不是一样受人威胁,离他想过的逍遥日子远之又远。
东宫九月不再说话,因为陆大夫已经一溜小跑的赶来,看见他进去后,轩辕赤也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进来,“这位公子,姑爷请你去一趟前院。”
轩辕赤起身走在前面,把男子扔在身后,颀长的身姿如挺拔的松柏,步履稳健,昂首挺胸。
到了前院一进门,轩辕炎就愤恨地扑过来,想要揪住他的衣襟,却被他轻轻躲开。
凭武力,要是轩辕炎都能抓住自己,那才是个大笑话,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在他眼里,连给他练手都不配。
“轩辕赤,你还我孩子的命来。”轩辕炎红着眼睛又向他扑来。
只是一天,他就经历了由喜到悲的转换,那个本可以变成他手中最锋利王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他的江山梦,他的雄心都随着这个孩子的的流产而被抹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轩辕赤,都是这个让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扒皮剥骨的男人。
轩辕赤只用了一招就把他制住,“轩辕炎,你别跟疯狗一样,我根本不知道她怀了孕。”
“去,去把养着的那些蛊都给我放出来,我要让他被蛊虫活活咬死。”轩辕炎有些不顾死活地叫着。他记得大长老告诉过他,这府上西边的低矮石房都是用来养蛊的。
轩辕赤,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就不能让你活。见旁边的人围在那里没动,他又怒不可遏地大叫着,让他们去按他说的话做。
“你们不去,就等着被城主处死吧!”
白马瑶此时早已清醒,从她的眼中并没有看出什么极端的情绪。因为流产的关系,她的脸色很白,目光一直在追逐着轩辕赤。
“按他说的做。”身体上的疼痛,再加上看到轩辕赤一点悔意也没有,她气得有些发抖。
“赤,你要怎么补偿我?”她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补偿?轩辕赤在心里嘲讽地一笑,要不是你有了身孕还去骚扰我,又怎么会有流产这码事。
“白马瑶,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就算你想要补偿,也应该去找你的丈夫要。”她的话把轩辕赤原来心里面的一点点愧疚,也赶得一点不剩。
“把圣主令还给我。”白马瑶脸色一变,眼中也狠厉起来。那块圣主令就是南疆的命根子,既然他不跟自己服软,那她一定要先治治他的臭脾气。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轩辕赤知道白马瑶去找他时,根本没人在场。
舍出了孩子却没套到狼,白马瑶突然声嘶力竭地笑起来,可能因为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她笑到一半时戛然而止。
脸色被憋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按住腹部,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经过刚才的大笑,她虚弱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透。
“赤…
…”她叫得缠绵叫得哀伤,“别闹了,把圣主令拿出来,就算你藏起来了,你也带不出城主府。”
轩辕赤是真的没拿,所以他也不屑于解释。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白马瑶闭上眼睛,由着侍女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过了好久,刚才去放蛊虫的人慌张地跑进来,一进来就跪到地上,“城主不好了。”
“混账东西,本城主之所以这样,都是被你们整天喊的。”白马瑶缓过一点精神,对着地上的人吼叫。
“城主,是真的不好了,蛊虫房里半天也没爬出来一只虫子。”地上的人颤栗着。
本来他是和另一个人一起去的,他最先打开一个蛊虫房,却发现里面没一只虫子爬出来。
然后他们又接连打开了二间,全都如此,所以他马上飞奔过来向白马瑶禀报。
白马遥一听立刻叫侍女扶起她,这怎么可能,那里面放着的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平常她都是派人照顾着。
最近因为轩辕炎的事情,她这段都没再派人出去捉虫子回来养,可是原来那里的虫子有的都养了好几年了,怎么会一只也不出来呢!
“马上去给我查查,快去,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我。”白马瑶本就惨白的脸色开始变青。
她不信有人能在她的府上翻出什么浪花来,她的目光阴沉地在轩辕赤脸上掠过。
“把圣主令交出来,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白马瑶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怎么所有不顺当的事都赶到了一起。
“我根本没拿,你让我交什么?”轩辕赤掐住轩辕炎的脖颈,手上一用劲,轩辕炎便唔唔着连话也说不出来。
白马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再言语,又倒了下去。一直守在一边的陆大夫赶紧上前,又给她诊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