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说“庶子!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方五太爷说“你怎么说话呢?是不是以为,那个小畜生能给你撑腰?”
方老太太说“对,他是小畜生,他爹是老畜生!”
方五太爷脸胀得通红,指着老太太说不出话。
有人往方卓耳边说了几句,他看了看赵秦礼,对方老太太说“五叔祖母,您所说这位长子,是曾祖做主出族的。他老人家已经故去,我们做为晚辈,对他老人家的决定,只能遵从。您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认他为子,又跑到与方家无关的人家住,于情于法于理,都说不过去。您是方家妇,我们来这里,接您回去,理所应当!”
方老太太笑道“哈哈!于情于法于理……你亲妹子方旋,看中人家周公子,想嫁给他,可人家不乐意。她就设计我三孙女落水,呵,结果,还没算计成,自己反而掉到刚化了冰的池子里,差点淹死。这一条,于是情于法于理,你怎么讲?”
方卓脸一红“您说的这些,没凭没据。”
方老太太说“我就在现场!我就是证人!”
方家长孙说“您是方家长辈,又何必这样诋毁自家晚辈呢?”
方老太太说“我是诋毁么?你们眼见着周方两家要结亲,就跟地沟里的老鼠一样,打听别人的阴私……”
赵秦礼却抢着话说“然后无凭无据,就拿过去的传言,编造谎言,四处宣扬,泼脏水诬陷!”
方老太太一愣,立刻明白了“对,造谣诬陷!弄得四家不安,不就是……不想让我儿子认祖归宗吗?”
方五老爷指着方喻说“他还想认祖归宗?你这个蠢妇……你看看你养的儿子,一个拈花惹草跟个娼妓私奔,一个肆意妄为导致自己摔残!你,你对得起我方家列祖列宗吗?”
方喻这么半天,都说不出话,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爹。
方老太太心里恨得要命,别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做坏事也有道理。
可是你是图什么啊?
他可是你亲儿子!
于是咬着牙说“我大儿子方喻,离了家,举目无亲,身上分毫皆无……可今天,他身上有官职,膝下有儿女!这才是我的儿子呢!就是聪明能干!岂是一心盯着嫡母嫁妆的下贱玩意儿可比的?!”
方适脸阴沉下来,恨恨的瞪着老太太。
方老太太又说“现在再说说我那老二……他是让人害的呀!就是他!”她一指方适。
可还没待方适说话,方五太爷就嚷嚷上了“你胡说!没有的事儿!”
方老太太说“那是谁往他马前扔鞭炮的?我大儿子给赶出家门,小儿子就受伤至残了?!你不待见我们,不去查真相,是怕了吧?这事儿,说不定还是你的主意呢!”
方五太爷叫道“你疯了,你疯了,他再怎么也是我自己的儿子。我要那么恨他,动手打死他,谁敢管?我会这么害他!?”
赵秦礼说“您的不重视,就是别人害他的理由!”
方卓说“赵兄,你出自清白人家,又刚考完试。同是举子,老师今年都没让我去考。所以,对你,我还是很佩服的。此番要是中了,马上就能谋到心仪的职位,如果有个娼妓出身的岳母,你这一生……啊!”
他还没说话,突然让人兜头泼了一盆水,又黑又臭。
方群群在嚎叫“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方卓眼睛都睁不开了,赶忙用力抹着。
原来方家在院子里有盆水,里面不知道泡的什么,有些味道,是用来浇花的。
刚方群群听到他说自己母亲,怒火中烧,端起盆就泼了过去。
方家长孙,也是举人身份,那也是相当要强要好的。衣着鲜明的成了一只臭臭的落汤鸡。
他身边的小厮赶紧给他擦“大爷!”
方五太爷看到,很愤怒,冲过去就给了方群群一耳光“你个贱人敢动手!”
方老太太一看他打自己孙女,也急了,两步冲上来,与方老太爷抓挠在了一起“你这个庞妾灭妻的负心汉,是不是等着我死了好承受我的财产啊?你做梦!我喂了狗也不给你们!”
五老太爷气疯了“住手你这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