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别凡尔赛了。】牧野裕司礼貌地咬牙切齿,【但凡你能在我高算了,没什么。】
“你回来了?”坐在办公桌后的安室透跟他打了个招呼,“这两天有客人来过么?”
“有,按你之前的说法,我让他们填了委托书,留下了联系方式,都放在那边的茶几上了。”
安室透先前虽然没有在办公室内留下任何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东西,但他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在办公桌的抽屉上留下了少许的痕迹,确保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对方有翻过他的东西,那他回来后立刻就能发现。
只是此刻那些痕迹都没有丝毫被破坏的迹象,显然对方并没有翻动过他的办公桌。
“我这两天有在帮你留意你想要找的人。”安室透回忆了一下琴酒的说法,不动声色地问,“但我还有些细节想要问你,既然你说你是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你就不怕自己被他们发现,重新捉回去么?”
牧野裕司表示我当然怕了,不怕我跑来东京度假呢?
好像还真是度假,那没事了。
他伸手捻了捻自己此刻已经由黑色转为银白色的发尾,“还好吧,毕竟我已经跑了很远了?而且我不太清楚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原先我的发色和瞳色并不是这样的。”
“既然这不是你原来的样貌,那为什么你能确定跟你有关系的人是和现在的你更像,而非是原来的你呢?”
牧野裕司被问的一愣,只是他反应极快地抿了抿唇,深呼了一口气,将手伸了出来,露出了自己的手背,“因为在我的发色和瞳色改变之前,他们在运送我的车上,给我急匆匆地挂了一袋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药物,还跟我说,不要想着自己容貌和特征改变了,傍上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就可以肆意妄为什么的”
安室透紫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瞬,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到对方手背上赫然有着一个还未痊愈的针孔存在。
根据愈合的情况来看,大概的确就是在他和对方相遇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他的心中瞬间惊起了惊涛骇浪,在为对方可能经历过的痛苦遭遇感到无比压抑的同时,安室透还在震惊于对方的说法。
只用药物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外貌,甚至有可能连dna都一并改变了,这种事真的可能么?组织已经在暗中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即便不去想那些最阴谋论的猜测,但是能改变他人dna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实在是重大,就用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如果组织绑架了某个高层,然后挑选了与对方相似的人用上这种药物,岂不是可以直接偷梁换柱?
就在安室透头脑风暴的同时,牧野裕司忍不住在心中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
说谎真是门技术活,差一点就露馅了!
还好当时他上救护车的时候,考虑到以太宰治的观察力,如果什么都不做恐怕会让对方直接起疑,所以他干脆让异能特务科的人给他挂了一袋生理盐水,这会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事实上,就算他那么做了,对方也还是当场就起疑了。
不过如果跟【太宰治】现在表现出来的观察力比较一下,只能说当时的太宰治的确是关心则乱,连最基本的观察力都直接宕机了大半。
虽然打算借着森先生的身份打入那个组织的内部,但牧野裕司并不打算直接让森鸥外直接暴露在人前。
先不说这样很没有逼格,而且只要是扮演,尤其是这样的变装,时间久了自然有可能会露出端倪,不如保持距离来的好。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组织,尤其是黑色地带的组织大多都信奉丛林法则,他们只尊敬有能力的人,如果他直接迫不及待地贴上去,指不定要被他们鄙视成什么样——虽然一想到被鄙视的人是森先生这件事,牧野裕司就觉得被鄙视鄙视好像也没什么,挺好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当他替森先生卧薪尝胆了,他在暗中当个无名英雄也没关系,他就不是会挟恩图报的人。
什么,森先生惨?森先生哪里惨了!他可是谋杀未遂哎!放法治社会,谋杀未遂可是要进局子的!
身为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被害人,牧野裕司他都没有想办法让森先生去吃个几年牢饭,也没有想着恶意报复森先生,让他每天上班还不给钱,007随叫随到,还要给对方安排个和太宰治一样屑的垃圾上司,好好体会一下自己被白嫖是什么感觉。
靠,这么一说他还真挺善良的,牧野裕司一边想一边忍不住泪目了,身为玩家,心软到这个份上可是会被其他人嘲笑的!他真是为了森先生承受了太多。
至于蹦极什么的,蹦极也就图一乐,反正也死不了人,森先生只要习惯了,哪怕在空中美美的睡一觉都行,这哪里算什么惩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