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脚步声,身法轻盈,瞬间移动到我面前,手一抬将我圈住,顺势捂住我的嘴。
我吓呆在了那里!
不是说真龙的宫殿是凡人进不来的吗?宫殿外的九木阵不是阻挡过千军万马吗?弑龙派那几个血鳞人不是才进到第一重就给踢出来了吗?紫七煞不是还在这里加了一层结界吗?那那那,这个嘴角边噙着一丝寒冷笑意的男子,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这阵子总有人失踪,虽说隔几日就被送了回来,可他们都不记得自己到过何处,”他细细看着我,“有人看到他们被抓到山里来了。”
伽流婚礼(三)
我一咽喉咙,他说的应该是真龙抓人来做实验的事,早跟真龙说过不能随随便便绑架别人,它跟淅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找上门来了。
怀中的小残一反常态,叽叽喳喳兴奋地好像看到了它爸爸。
“不是我。”
他瞧了小残一眼。
“你的宠物都比你诚实。”
他是从哪里推断出这么个结论?我捂住小残按到篮子底儿,赶紧辩解:“找错人了,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依旧居高临下的姿态,目光逐渐转向我细细的手腕,估计看得出来我没那个本事绑架一票大活人上山:“不是你。那太守家中海参失窃怎么解释?我可是一路跟过来的。”
他环视四周静悄悄的院子:“这里就你一人吗?六百只海参全被你吃了?”
这应该算是个惊讶的表情,可我分明觉得他在嘲笑。
熊孩子小残也跟着吱吱笑了起来。大敌当前,它居然跟敌人一个鼻孔出气,来对付我?!
“才没有!”
“哦?”他靠近我,鼻尖几乎碰到我冰凉的脸,“又不是你。那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他抢了我的问题。
多说无益,这回我可牢记要出招、要逃跑,翻转手腕躲开他的擒拿,可我太天真,以为自己半吊子的功夫是他对手。
他毫不费力,只一个动作就牢牢铐住我。
两人离得太近,陌生男子呼出的热气冲的我头晕,不等我空出呼吸来喊救命,淅率领七名血鳞人暗守齐齐从高墙上转瞬而下,冷兵器“乒乒乓乓”,电光火石一般在黑暗中过招,将那男子逼出十步开外。男子虽步履敏捷,可再快也快不过接连出击的八柄削刀。他稳稳落地,前襟连着右袖被尖刀撕开。
“什么人竟然夜闯龙宫?”
淅亮出白晃晃的“侩申”刀把我拦在身后,在庭院中形成了八对一的阵势。自古以来,能闯入龙族宫殿者寥寥无几,像这男子一般平安番强进来,又敏捷逃脱八位血鳞人暗守追杀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淅不等那男子开口,横刀朝他腹部刺过去,两人全是高手,一招招你来我往,虎虎生风,不分胜负,两条身影被夜的黑色包裹在宁静的夜晚里,“铮铮”的声音叫人十分不安,因为看不清究竟有没有人受伤。
“哦?原来是血鳞人。”男子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令在场的所有暗守大惊失色。
他居然在血鳞人夺命招式攻击下划破了淅脸上的护额。
淅眉心的诅咒红记暴露在月光下。
更令人惊讶的,淅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这么护着她——你就是龙吗?”他指了指我,“怪不得食量那么大。”
“可恶!”淅踹走脚边被削成两半的护额,代替我说出了这两个字,他咬牙切齿,“擅闯龙宫者,必死!”
陌生男子这回没有硬碰硬,他虚晃一招,躲过淅的刺杀:“你在愤怒的时候只会出**。”说罢纵身一跃上墙,身影停顿,眼神似有似无向我这边看来:“盯上你了,龙女。”
我分明在八名血鳞人暗守的保护之下,他根本没机会近我的身,可男子的话音融入夜色缓缓飘来,居然像是锁链穿过庭院的宽阔空间,锁住我的双手双脚、将我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