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没有回答,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以前压根儿不认识她,更不可能对她以前的事感兴趣。
医生也没有追问只是交待他,“凉先生,如果她对报警器的响声有极大的阴影的话,最好想办法让她走出来,不然的话,这种心理障碍会导致很多事情发生,最典型的就是这样,这会极度危险,因为心理机制导致的,也一样会要了她的命,需要格外留心。”
凉薄点了点头,“知道了。”
望着床上缓过劲来的温宛,凉薄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刚刚吃过药,睡得正香,想起她刚刚的那个样子,他的眸子里有了深深的疑惑。
温宛为什么会害怕报警器的声音?
她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救命……救救我……”她在梦中,一声声破碎的呼救带着恐惧。
医生已经走了,房间里就只有她和凉薄,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别样的令人怜惜,凉薄脚步一挪,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他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神情疑惑之色迟迟不散。
温宛闭着眼,躺在床上异样的痛苦,唇间是零零碎碎的,整个人显得特别不安。
凉薄终于俯下身去,却听到她重重的一声喊:“沈名扬!”
顿时,他打算抱她的手便僵在那里,眸里一片寒芒,脸上一点温度也没有,掌心渐渐握了起来,这个无耻的女人,满心满脑子里就想着那个沈名扬!
他抿着薄唇,眸中有怒火在冒,他就不应该觉得她应该被心疼,被她这一声称呼气得要死,转身就走。
温宛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景象太逼真太残忍,让她大哭大叫,被困锁在一个房子里,周围都是浓黑,她清晰的闻到煤气的味道,原来并不是她按的开关,是有人早就调好了一切,在煤气充斥着整个屋子时,会自然的开火,所以瞬间大爆炸。
温宛从噩梦中惊叫着醒来,依然瑟瑟发抖。
整件睡衣都浸透了,她抱着自己,依然不敢相信,她依然活着,这梦中的境象如此逼真,她真不敢相信,老天爷又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样残忍惨烈的过去,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了。
沈名扬到底是有多狠心,竟然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睡着,她生生睁眼到天明,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些事,直接倦极而眠没几分钟,闹铃又响了起来。
她梳洗后下了楼,发现凉家整个大宅子里依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客厅里只有凉薄一个人,他端了杯牛奶,正在优雅的喝,一边翻阅着报纸。
温宛给自己切了片吐司,倒了杯牛奶,突然看到了餐桌上放着的一份邀请信。
扫了一眼,便讽刺的一笑,“呵呵,拍卖个物品来做慈善,真是好心,也不知道这些钱到头来究竟是落在谁的口袋里,真要有钱没地方花,或者真心想做慈善,低调点不是更好,这种做法目的不是为了慈善,而是为了让人知道自己在做慈善,真是虚伪!”
凉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眼里全是看不惯,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温宛有点不能理解,他这种表情带着淡淡的厌恶,不怎么像现在他和她的样子,倒是有点像一开始她在凉家出现时,他讨厌她的样子。
奇怪,为什么会从明明都能正常交流了,又变成这种样子了呢?
凉薄拿了西装,就要出门。
她连忙放下食物,追了上去,问道:“凉薄,你什么时候把展轩放出来?”
凉薄就当她不存在似的,根本就没有回应,只是径直往前走。
他一直走到了车库,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全程也不搭理她。
从她跟他说话开始到现在,凉薄对她的态度就是当她不存在,极度的冷漠,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