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圣延还是委屈地哭着,我一筹莫展。
“让我来。”听见孩子的哭声,冉傲走进房来,从我手中接过圣延,轻拍他的后背。
圣延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最后终于安静,头靠在冉傲肩上又沉入梦乡,睫毛上还有未擦去的泪珠。
我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不平起来:“这小子没良心,明明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却偏偏亲近你。”
“那是因为我不会总在他睡地正香时吵醒他。”冉傲斜觑着我,将圣延轻轻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我自知理亏,但仍旧强辩:“谁叫他的脸长像小笼包,看着就想咬下去。”
“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冉傲回身捏起我的脸。
“痛啊!”我大叫着打下他的手,随后提醒他:“明天早上我会把圣延送到爸妈那里去,下班后你记得去接他回来。”
“你有事吗?”他问。
“我去上班啊,前几天才告诉你的。”我说。
冉傲这才想起,但随即又皱起眉头:“不能不去吗?”
“当然不行!”我斩钉截铁地说:“我都和杂志社谈好了。”
“那么累,你身体吃地消吗?家里又不缺你那点工资。”冉傲劝说道。
“我哪有那么矜贵。再说,我去工作也是为了你好。我闲赋在家,就会无所事事,整天都疑心你和外面的女人有染,一天24小时监督你,翻你的手机,检查你的衣领,弄得你不厌其烦,看见我就厌恶至极。接下来,我们就开始吵架,然后打架,最后就离婚,而且还要为争夺这小子的抚养权弄得头破血流。想想看,这是多可怕的景象!”我细细为他分析利弊。
“电视剧看多了。”冉傲白我一眼。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我不会阻止我工作的!”我急了。
“我又没说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冉傲狡黠地看着我。
“什么条件?”我戒备起来。
“明早我送你去上班。”冉傲说。
我不置信:“就这样?”
“你以为是什么?”冉傲耸耸肩,眼中一片坦荡:“我是担心你不习惯早起,会迟到。”
心里一阵内疚,我错怪他了。
但事实上是,我错怪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冉傲送我到杂志社门口,我下车,正准备转身离去,被他叫住。
“你在几楼办公啊?”冉傲问道。
“12楼,怎么了?”我问。
“没事,随便问问。”他移开目光。
我疑惑地看着冉傲,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不上去,可要迟到了。”冉傲凉凉地说。
这一下提醒了我,糟糕,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不再理会他,赶紧冲进去。果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主编叫进办公室,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解公司守则,注意事项之类的。直把我弄得晕呼呼的。
好不容易才等主编口水说干,我感恩戴德地走出办公室,正坐在座位上歇气,猛一抬眼,却发现身边多了好多双好奇的眼睛。
“嗨。”我扯开嘴尴尬地笑着。心里疑窦丛生,难不成我是三头六臂,干麻这么看着我。
“卫净雅,你老公刚才来给你送钥匙了。”旁边座位的女生说道。
老公?!我猛吸口凉气。
“他还说,下午他会去接你们儿子回家的,让你安心工作。”
儿子?!我头脑一阵发晕。
怕引起同事的好奇,本来打算将我已婚并育有一子的事实静静掩埋住的,谁知才第一天就暴露于阳光之下。
“诶,卫净雅,你老公很帅啊,你们是大学同学吗?这么早就结婚。”
“对啊,你不是才大学毕业?怎么就有儿子,是不是在学校时就怀上的?”
“婚礼在哪里举行的?中式还是西式?你老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