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我们本来就在交往。” 殷轩容面不改色地回答。
是吗,我小声嘀咕:“恐怕你们交往的事情连宫炎都不知道吧。”
“可是,”那个记者反驳道:“那位宫炎先生却说他只是令尊生意上的伙伴。和殷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殷轩容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非常地难看。
那些刚才受过气的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纷纷奚落她:“咦,为什么他会不承认和你的关系?是他在撒谎,还是……殷小姐在撒谎呢?”
殷轩容面红耳赤,气得浑身颤抖,顺手拿起身边的矿泉水向提问的记者泼去,大声骂道:“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问什么问!”
一旁待命的保镖见情形不妙,立即上前将记者赶走。
我也识相地转身走人,身后忽然传来殷轩容的声音:“那个穿蓝色T…shit的,你过来!”
我低头一看,遭,好像说的是我阿。
不过,谁会傻到去送死呢,我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溜走,却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一把提到了殷轩容面前。
我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穿蓝色了。
殷轩容气鼓鼓地看着我:“你跑什么跑?”
当然是怕你吃了我阿,我忐忑不安,她究竟想把我给怎么样?
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赔笑问道:“有什么吩咐吗?”
殷轩容仔细审视着我的脸,随后肯定地说道:“我认识你,上次我泼咖啡时你就站在那女人旁边!”
“那女人”自然指的是盛夏,女人总是用这个词语来称呼情敌,而不愿说出情敌的名字,不知是因为厌恶或是害怕。
我倒吸口冷气,这小丫头怎么记性这么好呢?四下看看,好像没有什么熟人,完了,我会不会暴尸沙滩阿。
“你和那女人是好朋友吗?”她死死地盯着我。
我赶紧名责保身:“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她扬起脸来,问道:“那你觉得,那个女人有我漂亮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掐媚地说道:“她怎么能和你比呢?”
盛夏,反正你知道我一向是贪生怕死之徒,可不要怪我。
闻言,殷轩容低下头,将脸埋在臂弯中,竟轻轻抽泣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推推她:“你没事吧?”
突然,她向我冲来,一把将我搂住,趴在我肩膀上痛哭起来:“那为什么宫炎要选择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论身世,论财产,我哪一样比不上她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宫炎的眼光总是在她身上!”
我诧异万分,小姐,我们好像不太熟吧,怎么一上来就搞这种亲密动作啊!
“为什么?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却不能爱我?” 殷轩容的眼泪簌簌地直往下趟,和自来水的流速有得一拼。很快就将我的衣服润湿。我紧皱眉头,老大,你可千万别把鼻涕弄在我身上了阿。
“是他没眼光,是男人的错,和你无关。乖,你先放开姐姐阿。”为衣服着想,我赶紧开导她。
可殷轩容并没有罢休,继续将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擦:“他说,他一辈子只会爱那个女人。我到底哪点做得不对,为什么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暗酌,估计就是你经常向人泼东西的缘故吧。
还好这时,无是与有非发现我的窘境,赶紧走来救场。
“轩容,你没事吧?”有非关心地问道。
听见旁人的声音,殷轩容马上恢复了一向的骄横,用浓浓的鼻音喊道:“走开,谁允许你们叫我名字的?”
还好,这样一来,我终于脱离了苦海,不,是鼻涕海。
有非脸上闪过一阵受伤,我暗暗心痛,有非阿,为了救姐姐苦了你了。
“有非只是关心你。”无是不忍弟弟无辜受责,解释道。
“谁稀罕你们的关心阿!” 殷轩容吸着鼻子,说实话,模样……还挺可人的。
“可是你希望的那个人却并不会关心你。”无是平静对她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轩容冲到无是面前,抬头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