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Q(è密室中。徐三娘颤颤巍巍地跪着,徐婉宁扬起十三节鞭,重重地落了下去!一鞭接一鞭,将她整个人打成了血糊似的才肯罢手。“要不是你从中挑拨明月,她岂能被那个贱人挑断了手脚筋,害她如今文不能,舞不得,今后你叫她如何嫁人!你敢毁我大计!我杀了你!”
这时,密室深处突然传出黑袍人的声音:“龙胆蛊,可让她嗓音恢复如初,甚至胜过从前,只是每到亥时,都要忍受噬心噬目噬骨之痛。”
徐婉宁咬牙:“你想救她?”
“这是我离蛊王最近的一步,不能有半点闪失。”
“那你为何不早说这些!”
黑袍人没有再回应。徐婉宁眯眼,弯腰拍了拍她的脸蛋,狭长的眼眸仿若吐着信子的毒蛇:“臭婊子,记住自己低贱的出身,当初若没我的一句话,你早被玩死了,再敢利用明月,即便找一百个一千个药人,我也要取了你的贱命!”
血泊中,徐三娘嘴里冒着血泡,说不出话来,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求生的欲望。……一进门,司昭昭被他放下来,以她最快的速度退到雕窗旁。墨玄渊宛如进了王府自己寝房似的,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摸了摸榻沿,沉稳的嗓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莫名给人一种暧昧的蛊惑,“为何离那么远,怕本王吃了你?过来。”
“过去干嘛?”
司昭昭满脸防备的说道。“不打算睡觉了?”
墨玄渊道。司昭昭自从重生到敌国这破地方之后,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自然是恨不得早点歇息,但和他同床共枕,这觉,不睡也罢。墨玄渊拧眉,突然说道:“柜子里应该还有一床锦衾吧?”
徐婉宁住这的时候,她就看到这屋子的大柜子里还有两三床锦衾。以为他良心发现,司昭昭刚要觉得墨玄渊也没有坏到哪去,起码还懂得怜香惜玉些。没想到,他转身直接躺下,丝毫不解风情地说道:“自己去铺,本王先睡了。”
司昭昭暗暗握拳,伤口险些撕裂开,疼得她嘶了声,对墨玄渊更幽怨了。忍着伤口的疼,她带着对墨玄渊的仇恨,一点点将被褥铺好,随后将烛火吹灭。当头碰到软枕时,她所有的疲惫仿佛一瞬间有了寄托之处,很快陷入了睡梦中……半柱香后。一道高大身影缓缓起身,朝地上酣睡的人走过去。墨玄渊略有迟疑,将手逐渐靠近她微微隆起的胸襟,就在即将触碰到时,司昭昭忽然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微微打起了鼾。没一会儿,门嘎吱一声响动,司昭昭红脸睁开眼,她就知道这个人有别的目的!浓浓夜色下,蝉虫都没了声音。司昭昭悄悄跟着墨玄渊走了出去,到院门口停下,随后耳朵凑了过去。“找到了吗?”
“还没有,王爷,会不会是藏在了什么密室之中?也许是这入口太隐蔽,所以连叶竹都找不到呢?”
叶青道。墨玄渊沉思半晌,冷声道:“再去找,天亮之后你去回话十方窟阁主,就说本王答应他们的要求。”
“是!”
墨玄渊在尚书府找什么东西?司昭昭百思不得其解。苓安烧好热水,刚要去叫王妃,没想到正好看到她在院门张望。“王妃,你这是……”话说一半,司昭昭连忙捂住苓安的嘴巴,随之带她退到黑漆漆的墙角里。墨玄渊站在她刚才的地方,冷峻的脸涌现杀意,忽然朝墙角走了过去。苓安被他脸上的神情吓得腿有些软。两个小女子紧紧相拥,司昭昭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走近,额头渐渐渗出汗珠。就在几步处,墨玄渊陡然刹住脚,从另一个方向径直离开了。“……王妃,你不会是偷偷跟着王爷出来的吧?”
苓安该聪明的时候,也不傻。司昭昭见他走的方向,暗道不妙,拔腿就要跑,苓安急急地压低声音喊道:“王妃,您今夜还要沐浴吗?奴婢已经把水烧好了!”
“不用了!”
远远回了句,司昭昭呼哧带喘地跳窗回屋。她才躺下来,屋门就被缓缓推开。隔着两指,司昭昭极力控制着呼吸,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好在他及时收手,不然再近一寸,她就要暴露了。这一夜谁也没睡好。快到天亮,司昭昭才困得沉沉睡着……翌日。苓安将司昭昭摇晃醒:“王妃不好啦!您别睡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