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多亏你的诗啊,就那句‘犯我大绍者,虽远必诛’,你都名扬千里了,却还不自知。”
云遥抹了把脸,颇有些无奈。
其实她当初模仿这么一句,是有私心的。她想着,只要写出这么一句,她就定能在诗会上拔得头筹。
谁要是敢反驳,谁就是不爱国。
那头池星也见云遥这般不自在,又幸灾乐祸道:“陛下还特地用这话写了两面锦旗,八百里加急给南北边关的将士们,上面还有你的名字。”
云遥顿时白了脸,一整个心虚的不行。
这事,她完全不知道。
池星也知道云遥不爱出名,见她这幅吞了苍蝇的样子,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半晌才停下。
云遥白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此时天还未亮,外面一片喧嚣,云遥来到私家竹林,见震天锤还深埋在地下,只留一小块锤柄裸露在外。
庆阳候说,虽然能认出震天锤的人不多,但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的好。
容易引起骚乱。
云遥微微定神,如今郁安还在国子监考试,会试三天三夜,包吃包住,重兵把守,应该还挺舒坦的。
只希望相公考试不要紧张才好。
那头小阿擎在厢房睡得像小猪一样,禁卫军在他周围翻来覆去地找,依旧没撼动他半分,反倒是黑蛋气得直呲牙。
因为外面乱的厉害,禁卫军正挨家挨户的搜,云遥这一早上也没训练,早饭后,云遥亲自送小阿擎去蒙学。
街上人清一色的白衣裳,在为驾崩的二皇子守丧。
云遥心中的不真实感越发强烈,没有高兴,反而有些空洞。
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云遥回到庆阳候府时,一个和善的老爷爷为她开了门。
他和边爷爷长得有点像,穿着管家的衣服,但不带眼罩,也不住拐杖。
他笑道:“云姑娘傻站着干嘛,赶快进去,侯爷正等着云姑娘去训练呢。”
“哦,好。”云遥一边应着,一边去训练的那片空地。
到了地方,她忍不住问道:“侯府怎么换管家了,边爷爷呢?”
池星也依旧一副潇洒少年郎的模样,闻言只说:“云二小姐这是被扰了好梦,都糊涂了,我们侯府不曾换过管家,更没有什么边爷爷。”
云遥张了张嘴,脑中忽然闪过池星也昨夜的话:
“边爷爷去打仗了,打他一个人的仗。”
云遥一个晃神,不自觉呢喃道:“二皇子”
远处一声巴掌响起,池星也忽而在云遥脸上猛出一拳,打得云遥头晕目眩的。
云遥吐出一口血,也来了脾气,朝池星也猛攻而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