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万的东西,向琳琳哪里有这么多钱来付款。”向晚小声嘀咕。
“那我不管,”季洲白说,“如果她真的打算赖账,我会有办法让向氏集团乱起来,这就是你最好的趁虚而入的时机。”
他有在为向晚考虑。
现在她只是名义上的继承人,手里握着最多的股份,却没有什么实权,正是需要一个时机,顺理成章入驻向氏集团。
向晚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莫名有些慌,“那如果她付钱了呢?”
“那就有好戏看了。”季洲白勾了勾唇。
“你以后有什么决定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让我也有点心理准备。”向晚埋怨道。
阳光明媚的早晨,向晚这句话一瞬间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是商量,是讨论,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季洲白有一瞬间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向琳琳看到新闻后吓得要死,尤其还有个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媒体人说,奈棋香水那边有消息透露,向琳琳已经付了押金签了合同,这场买卖就是定了的,而且那边专柜已经把所有香水都做了打包,如果向琳琳真的要反悔,那奈棋香水的律师函也会如期寄到。
“妈,怎么办,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不会真的要被奈棋香水告上法庭吧?爸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向琳琳害怕得都快哭了。
白珠也不太冷静,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你啊!怎么那么冲动!这么大的事儿该和我说一声啊!”
“我这不是想快点接近季洲白吗,只有去他那里买东西,才能见到他,引起他的注意啊,谁想的……不知不觉就把事闹得那么大了。”
“这事儿决不能让你爸知道,更不能让其他公司里的人知道,”白珠考虑了一下,“现在向晚那个贱人是最大的股东,你爸爸的位置本来就不稳,如果再因为这件事被影响,那可就完了。”
“那现在怎么办。”向琳琳着急得快哭出来了,病急乱投医,“要不我去找薛濠借一点。”
薛濠也是富二代,以薛家的财力,拿出一千万不是难事,就看他愿不愿意为向琳琳花钱。
“别急别急,”白珠说,“我听一起打牌的陈太太说,最近薛家也不太平,薛濠这个人也不靠谱,还是算了,我知道你爸还有一笔钱……咱们先去补上,稳住奈棋香水,其他的以后再说。”
“好。”向琳琳连连点头,不敢有别的意见。
白珠冷静下来后,鬼主意也多了起来,“你不要一次性把钱付清,要利用这个机会多和季洲白接触,要是能用一千多万搞定季洲白,也就不算亏。”
“好,我明白!”向琳琳一口答应。
……
最近季洲白很忙,和供应商的合作合同签下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准备第三季度的新品。
好几个晚上他都是凌晨两点多回的家。
这个点向晚其实没睡着,虽说住进季家后,她犯病的次数少了很多,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可失眠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就算吃了药也得睁眼到快天亮,才能迷迷糊糊睡一会儿。
好几次她听到季洲白回家开门的声音,想去关心他一下,又觉得时间点不合适。
以什么身份呢?
他俩是假夫妻,也算不上朋友,过多的关怀反倒像是窥探。
想了很久,向晚作罢。
不过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里,看到隔壁书房亮着的灯,向晚总会想,季洲白的日子过得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阴狠暴戾的背后,也藏着努力的另一面。
这个人……好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