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还有个问题,我怀疑那个所谓的代价还在持续,也就是说现在的令亣依旧处于危险当中。但是,我们,包括令亣自己都不懂那个代价是什么。”
钟离忽而出声:“我想,应该跟记忆有关。”
他已经捋清了思绪。
几百年前的令亣遭遇了诅咒,她认为自己可能会变成魔物,或者深渊的怪物。她想到使用炼金术重塑一具身体来摆脱那个诅咒。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意外以至于令亣这几年才完成了这件事。
令亣出现在蒙德是四年前,那假设四年前令亣成功重塑了躯体,以未知的目的和力量来到了蒙德城,过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两年前,因为令亣对自由的渴望和呼唤,巴巴托斯从沉睡中醒来,准备两年把令亣从枷锁中‘释放’出来。
一年多前和令亣一模一样的人出现,跟令亣交易后篡改了令亣的记忆。
还有很多他们不了解,甚至令亣自己也不记得的事。
钟离之所以觉得代价跟记忆有关是因为三年前他失去关于冒险家的记忆。
现在想想能做到种事的除了高天之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代价。
如果代价是世人的遗忘,那似乎能达成某种等价。
假设屋子的其他房主跟他一样也看过这本日记,他们没有忘记令亣而自己会遗忘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因为这日记本他做了些什么,因为他行动导致对令亣的记忆成了被抹消成为代价的范畴。
而其他房主却只是把这些当做普通的记录,代价仅仅是忘记日记的内容。
钟离明白,不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在看到日记本上令亣对自己的‘控诉’的时候肯定会在意,他定然会做些什么。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曾经的他做了什么,现在的他能做什么。
“记忆?”阿贝多若有所思,“某一段记忆,还是全部记忆?”
温迪想到了:“或者,是特殊的记忆。”
思路更清晰了,只有那种信息才有资格进行这等可怕的等价交换。
他的行动,很有可能是就跟这有关。
迪卢克找到令亣的时候她正在湖中小岛和冰骗骗花打架,迪卢克毫不犹豫地张开风之翼飞了下去,不过也就是他飞过来的这时间,令亣解决了冰骗骗花。
收剑,捡了地上的掉落物的令亣看了他一样:“你怎么在这里。”
迪卢克一顿,原本即将迈开的脚收了回来。
他静静地看着令亣,再三确认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她眼中的不耐丝毫没有掩饰,这还是迪卢克第一次受到来自令亣的这般待遇。
迪卢克真正意识到了所谓的恶念对令亣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也明白如今的令亣是‘危险’的。
其实不用问令亣也知道迪卢克知道了某些事所以才来找她,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态度又是如何。
令亣强忍着那恶念避免伤及无辜,用有些硬邦邦的语气说:“放心,我不会成为蒙德的敌人。”
迪卢克片刻后才接话:“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令亣眉头高挑,不是但心这个是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知道自己情绪不对的令亣为了避免迁怒于迪卢克只能减少和他的相处。
“有什么事快说,虽然就算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我也不一定会帮。”
顿了一下,令亣忽而说:“清理魔物除外
。”
把气撒在魔物身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迪卢克很自然地接话:“恰巧,确实是有魔物需要清理。”
令亣诧异地看着她。
她惊讶的不是有魔物需要清理这件事,而是迪卢克所表现出的需要她帮忙清理这个意思。
这可是迪卢克!蒙德城的暗夜英雄!还有他处理不了的魔物吗!
【他要监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