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92+}#E而小貂似乎也不惧怕他,弓着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小红,回来!”
温玉礼朝着小貂喊了一声,“你别挠人!”
挠都已经挠了,她自然是刻意把这话给说晚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对这小家伙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正如墨竹所言,正常情况下,它是不会攻击人的,可刚才萧元祁要拎它的脖子,而她又死拽着不松手,那必然会把它弄疼,它只要一察觉到疼痛,那就属于——非正常情况。它不爽了,它就得挠人。而她身上有它喜欢的七巧灵参膏的味道,再加上这几天她精心喂养了它,它自然对她会宽容一些,它想撒气,那肯定就要冲着萧元祁去了。“王爷,这小家伙脾气不好,您刚才把它给扯痛了,它下意识就把您当成敌人了,您别和它一般见识。”
温玉礼说着,走到小貂的身旁蹲下身给它顺毛。她身上一直有它喜欢的味道,很轻易就能安抚着它的情绪稳定下来。萧元祁见她只关心小貂,而不关心受伤的他,顿时怒了,“温玉礼,本王都被它挠伤了,你怎么还只顾着亲近它!”
“王爷,它只是疼了下意识反击而已,它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您何必跟它计较,再说了,这小家伙可不是归属咱们的,这可是皇叔的爱宠,您要是把它给伤着了,回头该怎么跟皇叔交代?”
萧元祁面色铁青。原本是想惩罚这小貂,可温玉礼说得也对,毕竟是皇叔养的宠物,即使他被抓伤了,也不能让这小貂有什么闪失,他始终还是欠着皇叔人情的,若是为了这点皮外伤与皇叔闹得不愉快,实在不值得。“好,本王不与它计较。”
萧元祁磨牙道,“明日就把这小畜生送回宁王府!”
温玉礼面上流露出不舍来,“可是皇叔那边还没找人来讨。”
“他不找人来要,咱们就不能自己送回去吗?它挠伤了本王,你还想让本王总看到它吗?”
“您只要不来我这,不就看不见它了?我可以保证它不跑到其他的院子里去。”
这话说出来,无疑是惹得萧元祁更加恼怒,“温玉礼!本王再说一遍,把它送回宁王府!明日就送回去!”
她说的话都要让他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留着这小貂来捉弄他。“行吧,您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照办。”
温玉礼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看了一眼萧元祁脖子上还在淌血的伤口,“王爷,您快些去叫大夫给您处理一下吧,您不是说又痛又痒吗?快去问问大夫需要用什么药,我的腿还没完全康复,就不陪您去了。”
萧元祁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甩袖离去。眼见着他离开了,温玉礼嗤笑了一声,把小貂抱进了怀里,“小红啊,虽然舍不得你,但总要物归原主的,我明儿就把你送回皇叔那边吧。”
第二日上午,温玉礼便带着两个贴身丫鬟,乘坐马车去往宁王府。到了宁王府外,温玉礼下了马车,小貂是醒着的,却还是赖在她的怀里不下去。温玉礼不禁失笑。宁王府的下人带她去见萧云昭时,萧云昭正坐在大堂里用茶,见她怀抱着小貂走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本王以为,它在你那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本王还没派人去接它,你竟然主动送回来了。”
“正是因为喜欢,才必须早日送回来,否则养出感情来,便不舍得还给皇叔了。”
温玉礼说着,撒开了手,原本是想让小貂回到萧云昭那儿,却没想到,她松了手之后,它还是挂在她身上不肯下来,如同初见时那样,用爪子勾着她胸前的衣领。温玉礼不禁纳闷了,当初墨竹说,小貂可喜欢粘着萧云昭了,如今萧云昭这个主人就在眼前,它为何不回到萧云昭身边去?萧云昭见此,并不意外,“你可知,它为何会缠着你吗?”
“因为我身上有七巧灵参的味道,但是,这味道难道能比你这个主人更有吸引力吗?”
萧云昭淡淡地瞥了一眼挂在温玉礼身上的小貂,“它偷吃了本王种在后院的火芝草,那东西比七巧灵参还珍贵,本王罚它关进笼子里吃素一个月,结果你们离开的那一天,喂食的护卫一个没留神让它给跑了。”
“怪不得它缠着我。”
温玉礼恍然大悟,“原来它去我那边,是为了躲皇叔,它的服刑期还有多长?”
“半个月。”
萧云昭说着,站起了身,“既然回来了,便继续关进笼子里。”
萧云昭说话间,走到温玉礼身前,朝小貂命令道:“下来。”
温玉礼察觉小貂似乎是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很执着地挂在她胸前不下去,似乎料定了,挂在这个地方,萧云昭便不敢动手了。“不下来是吧?”
萧云昭眯起了眼,伸手去揪它的后脖子。温玉礼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并不忌讳小貂挂着的位置是她的胸口?小貂那爪子勾她衣服勾得可紧了,他要是没了耐心用力把小貂扯下来,岂不是会让她春光外泄?想到这,她下意识抬手,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