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陌便拿了一块,咬了一口,放下了。
“有些苦。”
凤如倾一怔,“苦?”
“从你马车里头拿过来的。”君昊陌淡淡道。
“臣女的马车?”凤如倾皱眉,“二殿下不应当说一声?”
“君羡尘在你马车内顺走了东西,他可与你说一声?”君昊陌漆黑的双眼,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凤如倾一怔,“你是说,我马车里头丢的话本是他拿走的?”
“当真不知?”君昊陌轻声道。
“我怎么知道?”凤如倾挑眉。
“既然你不在意,又何必在我这斤斤计较呢?”君昊陌慢悠悠道。
“臣女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能够将从别人马车内理所当然地拿东西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凤如倾嘟囔道。
“日后你会习惯。”君昊陌又补了一句。
“不习惯。”凤如倾反驳道。
“我会让你习惯。”君昊陌执意道。
凤如倾的脸色不大好,冷冷地看向君昊陌,这大清早的,难不成专程等她,是说这些的?
他是没睡好,脑子糊涂了吧?
凤如倾嘴角一撇,扭头不理会他。
君昊陌见她这般,不知何故,反倒心情愉悦了起来。
凤如倾已然没有了心思。
毕竟,这样的独处,总是会让她不自觉地想起前世的种种来。
与他在一辆马车内不由自主形成的那让她如今心生烦躁的习惯。
她不想再被前世的情感所羁绊,也不想再与君昊陌再续前缘。
毕竟,君昊陌给与她的也不过是一个名号罢了。
而且,那名号是多么地讽刺。
凤如倾越想,便从内心越发地排斥君昊陌。
可君昊陌却不自知,他很享受这样与凤如倾坐在一辆马车内,独处的感觉。
不知何故,他总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就应当如此,他越想,反倒整个人越发地有了动力。
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
而凤如倾与君昊陌相处的习惯,早已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她本该有的性子。
毕竟整整二十余年的光阴,怎么可能一夕之间都荡然无存,彻底改变呢?
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活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