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傅冷琛用从未用过的目光看着她。
文清歌仰头看他,眼睛慢慢地湿润,妩媚倾城的脸蛋微微透白,“冷琛,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竟然要开始讨论信任这个问题了?”
“是要我抢还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傅冷琛很不耐烦,他不是傻子,顾沫突然出现在文子涛身边肯定是有原因的。
文清歌把东西甩在他胸膛上,转身抹着眼泪决绝而去。今夏冷笑着,觉得她那样子做得挺逼真。
傅冷琛打开手机按了一阵,突然变了脸色,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真误会她了。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今夏抓住他的手,他回头,她的表情很怪,五味陈杂,没有眼泪却比哭还难看,她轻轻地对他说,“不要再第无数次抛下我。”
傅冷琛神情一震,浑身僵硬。她没说第一次,第二次,第几十次,她直接说了第无数次。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如果他当时不是着急文清歌,肯定可以想明白。但他只是蹙眉,说的很快,“听话,去车上等我。”
被泪水扭曲的视线中,她只觉得他的背影让她厌恶到了极点。这么多年,她最恨的不是他的怒气相向,她唯一受不住的是他的背影,像他一贯的风格,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可这样的背影,却是无数把利刃,将她的眼睛,她的心,她的呼吸,一遍一遍重复刺穿。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别墅,空坐一个晚上,眼泪流到干净,等天放出了光,楼下还是没有动静。
他没回来。她第无数次明白了,她遍布的伤口,满身的委屈,绝望的心情当真还不如文清歌的一滴假惺惺的眼泪。
一大早泪瞳就跑过来拦住刚进院门的今夏。给她看报纸的娱乐版。
“傅冷琛这混蛋!老娘真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今夏,你死忍着干什么呀,和他闹啊,大不了离了呗!”
今夏苦笑,其实
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经不在乎了。
报纸上大标题写着:著名影星顾沫夜会墨镜男。
照片上的男子只剪了一个侧影,休闲西装,超大墨镜,正和顾沫要上车,只要认识傅冷琛的人都知道是他。
他的侧面很有个性,棱角分明,鼻梁精致。今夏再度看了一眼,笑而不语,提着包往住院部走。
“今夏你怎么回事儿?哎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不是不生气,但从那天晚上他对顾沫的态度来看,照片上的不是密会,傅冷琛大概是去和顾沫谈判的。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今夏长叹一口气。上次的颞叶肿瘤患者的家属一直不肯罢休,不愿接受妻子脑死亡的现实,提起了上诉,被法院驳回,他找了律师去院长那里闹,今夏也被叫住,上午的手术都推掉了,就为了解决这次医疗纠纷。
但她没错,所有治疗程序都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器官捐赠协议书也是他在清醒的状态下签署的。
刚要回到办公室,助手就进来通报有位小姐要见她,没有预约。今夏觉得是顾沫,便推掉了。
下午做完手术出来,助手又说那位小姐还在大堂等待,今夏便换了衣服从医院后门出去,回了家。
这样连续几天,顾沫都在医院蹲点儿,今夏每次都从侧门上下班,一天排满了手术,顾沫没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