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中,灶门炭治郎正和水柱富冈义勇一起,跟着带路的鎹鸦飞奔。
“义勇先生!”听见鎹鸦的通报声,灶门炭治郎连忙问道,“要随着最近的声音找去吗?”
“嗯。”富冈义勇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弥南凛花的想法没有问题。朝着有声响的地方过去的话,不是会遇到队友,就是会遇到鬼。如果遇到队友,就结伴同行,如果遇到鬼,就将其消灭掉。”
“是!”灶门炭治郎短促而迅速地回应了一声。
如果仔细去听,四面八方似乎都有隐隐约约的声响传来。但行进中的富冈义勇却快速选取了其中一个方向。
从那里传来的,是比其他地方更加密集而嘈杂的、建筑物破坏的声音。
“炭治郎。”奔跑途中,富冈义勇冷静地开口了,“接下来我们要前进的方向,或许会有异常强大的敌人。”
“我明白了,义勇先生!”灶门炭治郎的花札耳饰在奔跑中向后轻轻拉拽着耳垂。少年额头上的疤痕鲜亮,闪烁着火光的眼眸坚定,手掌在奔跑中都维持着随时可以拔刀出鞘的状态。
强敌。他心想,或许会是比半天狗或者玉壶更加强大的上弦鬼,甚至有可能是……
已经分解了药物的鬼舞辻无惨。
想到这里,灶门炭治郎绷紧了脊背上的肌肉。
建筑被破坏的声音越来越近,对方显然也正在高速移动过程中。突然,前方的富冈义勇猛地一个滑步,刹住了身体。
灶门炭治郎一脸懵逼,连忙收住步伐,差点撞到他。
“义勇先生?”灶门炭治郎不解地开口,同时顺着富冈义勇的视线看去。
他远远地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礼帽的橘发青年浑身散发着暗红色的异能之光,快速穿梭于无限城那鳞次栉比的建筑之中。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足以造成巨大的破坏,损毁无限城内移动的建筑。
“那个是……中原先生?”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地开口,“好厉害……”
像是在应和灶门炭治郎的话一般,前方飞驰着造成巨大破坏的重力使呼啸一声,吊高了嗓子,狠狠踢碎了两个连在一起的房间。
灶门炭治郎:“……”
他注意到身旁的水柱站在那儿没动,不由得问道:“义勇先生,我们不和中原先生会合吗?”
富冈义勇沉默着目送中原中也吊着戏腔飞远。
“他和我们的移动方式不同,硬要共同行动的话,反而让双方都束手束脚。”富冈义勇换了一个方向,“炭治郎,我们走。”
“是!”
“这是什么东西!”猗窝座吼叫着,借着滑倒的姿势一拳在脚下的木造墙壁上击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破坏杀·乱式!”轰然巨响之下,猗窝座脚边猛然绽开一个大洞。地上蠕动着、胡乱啃咬彼此的滑空粘鱼就这样顺着洞穴纷纷滑落,坠入下方的房间之中。
“玄弥!”炼狱杏寿郎顺着滑空粘鱼袭来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正举着壶的不死川玄弥。
“原来有一只老鼠躲在这里!”猗窝座愤然叫道。他双足一踏地面,脚下骤然展开雪花阵,正要进攻。而不死川玄弥见状,连忙又是一壶滑溜溜的鱼倒了过去……
【系统提示:猗窝座心悸值200】
见滑空粘鱼再次形成鱼潮涌向猗窝座,不死川玄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壶。然而,等他重新抬起眼时,前方脚踏阵法的猗窝座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是玉壶的血鬼术吧?”背后骤然传来阴森森的声音,不死川玄弥浑身的汗毛都骤然竖了起来,“你难道以为用残缺的、上弦之五的血鬼术就能控制住我上弦之三吗?”
破坏术式如同烟花般炸开。猗窝座正要一拳取不死川玄弥的性命,斜刺里挟卷着炎炎烈焰的日轮刀却及时砍落,迫使他不得不转身闪避。
直到这时,不死川玄弥才一个翻滚,与身后的猗窝座拉开了距离。而就在此刻,不死川玄弥借力的房间忽然如同悬崖上方滚落的石子般猛然下坠,而正在战斗着的炼狱杏寿郎与猗窝座转瞬之间,便从他的眼前消失无踪。
无垠的无限城中,不死川玄弥双指骤然弯曲成锋锐的鬼爪,扎入身下房间的木墙。他身体紧贴着不断坠落的房间,试图借此防止自己被甩飞出去。
下坠的房间一连撞上了好几处建筑物凸出的一角,颠簸着顺着斜道下滑,如同毫无保护措施的过山车。即便已经将身体鬼化,不死川玄弥依旧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颠簸的力道从胸腔里挤出来。
风声呼啸着擦过他脑袋两侧剃光的头皮,不死川玄弥抓紧了身下的木板,等待着这趟“过山车”的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