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当然会放了他。”
“那么那个女孩子呢?”我指着乐丽问。但马上后悔了,因为不知道我的话会不会惹怒他,连一个人都救不了。
“她?”他露出了艰难的表情!
“是的,你会放了她吗?”死就死,赌了!
“她是自己愿意留下的!”
“不可能,她明明和她们一样,都被你做了手脚。”想骗我?
“这里除了你,所有人都自愿留下,不信你可以问?”他又一次打响了响指,顷刻所有的人都顿了一下,开始变换表情。一个女人甚至惊慌的开始尖叫,那叫声凭填了几分恐惧,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
他的眉头皱起,马上有几个女人向那个喊叫的人扑想去,将她按倒,那女人开始呼喊,但只喊出一个“救”字,就没了声音,那几个女人象动物一样将喊叫的女子撕裂,鲜血内脏流出身体,直到她完全失去她的生命,那些女人才抬起沾满鲜血的脸站了起来,血腥气味充满了整个空间,浓重强烈。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在身边不足几米处发生,看着她从一个人变成一堆肉!我不敢再质疑,我怕又会有人因为我而惨死!
“相信了吗?”魔术师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平静!
“怎么不说话?还想问问这个女孩吗?”他扫了一眼身边的乐丽。所有的人又开始恢复那种呆滞的眼神。
“你到底想我怎样?”我哑着声音,勉强说出这句话。
“你只要回答你愿意用你自己换取他的生命?”他再没有耐心引导我,直接说出他的要求。
“好,我愿意。”算了,救出一个是一个!
“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哈哈……”他的笑变的狰狞,复杂到包含各种情感,有兴奋有杀戮有喜悦有残忍……
突然我的头顶一声巨响,一只玻璃容器从上面降下来,我缩起双臂想逃已经来不及,我已经完全被罩在玻璃罩中,玻璃罩象一个巨大的试管将我包在里面,隔绝了一切,我无助的拍打着玻璃但没有用,就在我为自己的被捆住绝望时,却发现武官从箱子里走了出来,魔术师走上前去,握住武官的手交谈着什么,然后武官呆呆的点头接着微笑,然后径自走了出去,刚刚那些看表演的女人就站在那,可武官象是根本看不见他们一样,直直的走过去,甚至也根本没有发现被捆在玻璃罩里的我,我疯狂的敲打玻璃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他根本没有看我,他的身体擦过玻璃罩,却没有一点反应,我绝望的将手指放在刚刚武官走过的地方,看着他越来越远,最后在那扇门后消失,我哭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而且是在他完全看意识不到我存在的情况下。
魔术师看着我又一次笑了……
哭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囚禁我的玻璃罩已经边成了一只宽阔的玻璃缸,我舒展了一下因为蜷缩而酸痛的手脚,打量着阴暗的房间,玻璃缸是在屋子中央,四面都是漆黑的墙壁,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壁灯发出昏黄的光,但如同死光一样叫我憋闷,玻璃缸上面布满圆形的孔,那上面仿佛还接连着东西,象是水管!我试着跳跃想找寻出去的可能,但除了徒劳的消耗我的体力一无所获!门开了,魔术师走进来,他已经换上了普通的衣服,摘掉了帽子,额前那银色的头发十分醒目。
“睡的好吗?”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玻璃缸里。
“你想干什么?想杀了我?”恐惧到了极点会转化成愤怒。
“怎么会,我只是来通知你,晚饭的时间到了。”
突然上方的管子里流出了液体,开始流量很小,液体顺着玻璃的四壁淌了下来,用手摸上去粘粘滑滑的,一股海水的腥味。
“这是我的晚饭。”看来这人不但是疯子还是变态。
“不,这是甜点,主菜在后面。”很快水已经漫过我的脚面,接着是我的膝盖、小腿、很快到了我腰部,我正担心他是不想活活把我淹死,但就在这时水停了下来,虽然那液体没有将我完全淹没但整个下半身浸泡在这样的液体中,十分的难受!玻璃缸的下面也根本没有可以疏导水的孔洞,或许我要在这淡绿色的液体中呆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