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方师就是了,这几日我多调一些人手,尽快多弄出一些粉末出来。”刘班主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大班主,把事挂心上就行,没必要事事自己来做,中午前后钱差不多要到了,吃完饭后你就别来这,帮忙站站台,先把钱发下去了!”
西郊制造库里,万事都重要,可再重要也架不住发钱了,前日一旁军营中钱就已经发了,发了两天,制造库内相关的议论也谈了二天。
消息刚来,人心只是浮躁。
钱真的发下来后,那已经不是浮躁不浮躁的事,而是根本没心思做事了,就这两天做工的时候,前后已经有七八人受伤。
人的心思究竟在哪里,懂得都懂……面对这情况,方程他们哪里还敢拖,发,发完了庆祝,借此希望能把心思尽快收拢回来的。
交代完事情,方程也不磨蹭,夏老头通过杨应知的渠道,将消息传过来,今天会跟着押运钱粮的车马一同过来。
这是有事要谈的节奏,夏老头不说,方程也不想,可他需要做好准备。
……
“到这,就不需要跟着我了,这里要是都不安全,那太安城内就没安全的地方了!”夏大川与众人的陪同下走进西郊制造库。
别说,武朝官场一点花样经都不玩。
就算多数人不玩,碰到夏大川该有的规格还是要,七十多岁的老人,磕了碰了都是麻烦,制造库内有多铁器,鬼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这点责任,别说高赫不想背,黄安也不敢背啊。
“话是这么说!”
黄安欲反驳,话还没说完,凝视的目光直冲黄安而来,“这样,我陪着您!”
看着满地的积雪,倒挂在工坊屋檐上的冰凌,黄安一阵头大,方也不提醒一嘴,让他做点准备。
“不用,告诉方程在那就成!”夏大川挥了挥手。
四五万两的金银,不需要夏大川出面,他跑这一趟这有事的,看过工部上呈的分配公文,三页公文千篇一律,唯西郊制造库这边出了变化,将一份银饷转变成为考核。
钱发还是法,只是流程变了一边。
换一般人怎么做,夏大川不会多想,可方程在西郊制造库,此等变化肯定和方程有关。
通过不定时的多发饷银,俸禄,确实成功刺激一部分经济,城门税,过路税的增,早已清晰可见。
可随之带来的其他变化,夏大川也看在眼里。
四月份第一次多发,人均三两左右,人人高兴,喜乐,民间大量的欠账被消除,市场活力随后增强。
八月有发了一次,人均五两银,效果依旧,但也是从八月开始,人心好似出了变化,花钱大手大脚的变多了,可对等想要下一笔饷银也贝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额外供奉的讨论逐渐变成流行的玩笑。
换做一般人,玩笑听听也就算了,发钱的权利控制在户部,皇室手里,可当玩笑从民间流入朝堂,在从朝堂私下的讨论变成明面上的讨论,夏大川便知道这玩笑开大了。
尤其是本轮女帝开了内府,拿出一笔钱后,仿佛给人所有人一种错觉……每隔四个月,朝堂都会多发一笔银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