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理直气壮的坦荡,所以无所畏惧。“没有理由了,你为什么放了许鸣来?许继来说你放了许鸣来!”
“许继来说?”他冷声开口。
她一怔,似乎听到感受到他说许继来时候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头顶上方的水晶灯晶莹璀璨,可是那些温暖的光亮落在他的眼睛里,却似乎所有细碎的光芒都被微微冻结住。
她坦荡的承认:“是!他说的,不然我指望你来告诉我吗?”
他的神情缓缓地冷了几分,于是,他微眯了眼睛看她,最终还是耐住性子回答:“我是不会告诉你!”
她一愣,直接很没品地说:“你走吧,滚
远点,你活该不好,我诅咒你一辈子不好!哼!”
像个小孩子一样,说话很不靠谱。
可是,她就这样了,很委屈。
她以为他想通了,会来找他,可是一次都没有,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跑出来是对是错了。
“那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冷漠的开口。
然后转身迈步离开。
她又是惊慌,顾不得太多,一下站起来跑过去,在他手碰到门把手的刹那,一把推上门,不许他走,人也跑到他跟门之间,挡住他的去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耍赖:“不许走,不许走!”
“你这是做什么?”他反问。“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说了离开,就做到!”
一句话,不由得让她顿时语噎。
他似乎突然真的生了气,抿住嘴角转过脸去看向别处,一声不响,隔着衬衫几乎都能看见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带着隐约压抑的怒意。
她噤声,过了一会才又见他重新回过头来,漆黑的眼睛里尽是泠泠的凉意,面无表情地说:“勉强别人的事,我路修睿还不屑做!”
停了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又说:“我就是这样,大男子主义也好,不讲人情也好,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怔住。
她其实早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骄傲远远胜过她。
能让他做到那一步,已经很不容易。
和他在一起,她不需去打工,即使他不会腻死人的缠着她,只会在床上欲求欲与,但是,她是幸福的!
他养着她,不让她去外面污浊的世界,却又锻炼她的意志和品格,他带她见他的朋友,也答应带她去锦海,他不是不宠爱她!
和他在一起后,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在出现,除了那个灵波,事后在裴震那里也知道灵波是裴启宸的妻子,而裴启宸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以往,他和她说话的时候,笑容虽不深,却一如春水般动人。
他之前不愿意结婚,三十五都不结婚单身过,她大体猜到了他不信任婚姻,可是他却说带她去锦海,以妻礼待她!
其实这一个月里,她不是没有反思,她每天都在反思。
她的确不够成熟。
他母亲去世了,他妹妹差点死了,她没有给予安慰,不曾为他考虑,还指责他尖锐,她的要求太高,给予太少,终究也是自私的!所以,她主动让康岩约他出来,制造偶遇,不那么高明,却是想迈出这一步,她想回到他身边,又怕被他拒绝!
她想到过往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手里夹着用一支烟什么都不说独自坐在阳台上的时候,想到他不经意间表现出的落寞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