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接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迈着醉人的小碎步婷婷袅袅地挪进来,一把漂亮的大扇子遮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一双风骚肉麻的眼睛,向鬼子频频发电,秋波荡漾。
鬼子松开俊女人,身子像被电击似的挪不动步子。不过嘴巴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哟嘻,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
这女人仍半掩着脸,羞答答地对鬼子说:“只要太君答应我一件事,从今往后我就是太君的人了。”
鬼子迫不及待地说:“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女人的声音娇嫩得让鬼子心里发酥:“请太君放戏团的人走吧。”
鬼子向门口的哨兵一挥手,一条通向后山的通道顿时为戏团打开了。于是戏子提着“嫁妆。”跟着鬼子走了。
这个女人就是睡在小赛Q和鬼子之间的戏子。
“她”是个男人。
戏子下定决心杀掉身边的鬼子,可不能过早暴露身份。因为他志在必得,所以很耐心地和色欲熏心的鬼子巧妙地周旋着。
他在等待时机。
戏子:“太君,我还是Chu女身。”
鬼子:“哟嘻!Chu女的,我喜欢!”
戏子:“我曾许过愿,我的身子要献给酒量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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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为什么?”
戏子:“在我们中国只有酒量大的人才配做英雄。”
鬼子:“你爱英雄?”
戏子点点头。
鬼子头一扬,咕噜咕噜,一壶白酒不见了。
戏子:“我给太君唱个曲儿助助兴。”
他唱的是《定军山》,声音压得很低,故意唱得像首撩人的打情骂俏的曲儿。
戏子:“好听吗?”
赤身裸体的鬼子左手竖起大拇指,右手就来摸戏子鼓鼓的胸。
戏子:“我迟早都是太君的人,急什么——罚酒!”
咕噜咕噜,戏子把一壶白酒往鬼子嘴里灌。
就这样,戏子耐心地应付着鬼子,把仅剩的最后一壶白酒一滴不剩地顺利哄进鬼子一张一翕的嘴里。最终,鬼子力不胜酒,挺着鼓鼓的肚皮,瘫在床上一醉不醒。
正当戏子要动手时,小赛Q进来了。
戏子这下没了主意,他根本就没有把握同时对付两个鬼子他把小赛Q也当成了鬼子,而且是清醒的鬼子,如果稍有闪失,他就算是白死了,于是几次举起刀,又放下。
小赛Q和鬼子同时抓住戏子那对用猪尿泡做成的假奶子,起初是一人抓一只;后来两人就在梦中拓展势力范围;再后来,两人相互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指,谁也不肯松手。
戏子从两人中间轻轻地把身子移到床尾。他想趁此机会左右开弓,以最快的速度割断这两个色欲中烧的“鬼子”的喉咙。
正当他再次举起刀子时,那鬼子突然移身过去,抱着小赛Q亲热起来。小赛Q满脸都是鬼子饱含酒精的唾液,以为下雨了,咂着嘴巴似醒非醒地说:“快去看看雨大不大,妈妈的,恐怕明天打不成鬼子了——”
戏子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把手中的刀缩了回来。
莫非这个人不是鬼子?
鬼子不可能操这样一口纯正的江南口音。甚至北方的中国人也不可能。这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江南音色,不是江南土生土长的人绝对吐不出这样地道传神的江南特有的语调。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他为什么睡在鬼子的床上?
戏子有些不知所措。一旦鬼子醒来,他就没有机会逃生了。可他拿不准这个梦里说着江南话的人。
他坐在床尾,汗水扑哒扑哒掉在刀刃上,溅湿了鬼子因翻身贴近小赛Q而从被盖里露出来的一个浮肿的脚趾。鬼子摇晃着湿漉漉的脚趾,梦里发出小孩因被大人搔痒而不能自已的那种格格的笑声。
“睡觉!”小赛Q狠狠地给了鬼子一脚。
鬼子“哎哟”地哼了一声,翻身坐在床头耷拉着脑袋怒声骂道:“八格牙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