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的押运小车上,装得到不是粮食,是潘美命人做的,就罩了一层壳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上面再盖上篷布,就跟真的粮草一摸一样。
可就是这么一辆空车,都累的俩人气喘吁吁,白晨为此没少暗骂赵恒这个祸害,赵恒估计也在心里没少骂白晨。
推车归推车,最过分的是连着赶了三天的路了,晚上也就是睡那么一两个时辰,几乎全天都在拼命的赶路,据说是皇上下的圣旨,要马不停蹄的出发,然后突然出现杀契丹人个措手不及
于是白晨又哀怨的瞪着赵恒,赵恒累的喘着气说:“兵贵神速,懂不懂?”
白晨也反击:“都累死了神速有什么用?”
赵恒被顶的哑口无言,只好卯足了劲继续推小车。
就在两人轮换着推车的时候,周围其他押送粮草的士兵攀谈起来,听的赵恒直皱眉。
“你说这都连着赶了三天的路了,连休息都不让好好休息,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士兵甲探头问。
“不是想类似咱们就是想让咱们去送死。”
“是啊是啊,都没有力气要怎么打仗哦”
说着不免有人叹气,接着大片的士兵都跟着摇头,完全没有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了。
而就在赶了五天路之后,粮草部队走出了密林停在了一条小河边。
这条小河并不深,充其量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到腰间,河水清澈见底,甚至还能看到里面嬉戏的小鱼,虽然河水不深,但是河面宽阔,要想过去,也着实需要一些时间。
正当人们好奇的议论的时候,前面缓缓来了一批乘骑,一个小将军挥着鞭子奔了过来,大喊一声:“今晚在河里扎营”
“在河里扎营?”人群顿时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已经反驳起来。
“河里怎么扎营?这是潘将军的命令么?”
“潘将军的大部队马不停蹄,早就在前面了在这里扎营是皇上的阵图上写着的谁敢违抗就是抗旨”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噤了声,抗旨是要掉脑袋的,河水里泡着顶多难受点,比起掉脑袋还是要强得多,顿时没有人再说话了,小将军一看都不说话了,这才挥着鞭子又去了别处。
赵恒也摸摸脑袋,地图上画的这里明明是平地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条河啊??难道是潘美把阵图弄错了??
正当赵恒纳闷的时候,周围的士兵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这在河里怎么扎营啊?睡在水里啊??俺们又不是鱼”
“皇上阵图就是这么画的,不想掉脑袋就赶紧去扎营”
“这皇上也真是啊?都说读书人博览群书,啥都懂,他就不知道河会改道的么?”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是啊,这北方的河水大都是黄河的支流,改道之事可是极其正常的,往往今天还是个村子,可能没过几天就被河水淹了”
“就这还画阵图呢?无知”
赵恒微微皱起眉头,白晨瞧着却不说话,赵恒叫她来不就是来当观众的么?那她就好好的看一回现场版。
“这要是在水里睡了,就连续五个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你说要是在打起仗来,咱们哪还有经历对付那些契丹狼啊”有人不免发出一阵感慨,顿时所有人都跟着叹气,原本还有的那么一点点士气顿时烟消云散,估计已经成了负数了……
“是啊,咱们这哪算打仗啊,皇上根本就是让我们来送死的吧!”
“哼,到时候咱们也别好好打仗,保命要紧这狗皇帝都不珍惜咱们的命咱们凭什么给他卖命到时候契丹人打到东京去看谁还给他舍命挡着”
“对对”热群里顿时有人附和起来。
“哎,可眼下怎么办,吃不饱又睡不好,当兵当兵,还真是可怜的紧,要是家里有银子,说什么也要去考个小官,可不是比这好”
“是啊当兵苦啊”
说着有人还顺势推了一把赵恒,问:“你说是不小兄弟”
赵恒黑了一张脸,他使劲垂下脑袋一句话也不说,这兵卒以为这小兄弟正沉浸在无限的悲情里,不免投来几分怜悯的目光。
白晨眨眨眼……不知道回去以后赵恒会不会灭门外加株连哦……
这边正聊着,那个很嚣张的小将军又奔了回来,马鞭恨恨的一甩,大喝:“说什么,还不赶紧下水”
士兵们这才不情不愿的下了水,北方的气候不比东京,夜里的河水也要更加的凉爽一些,好在大家走了一天的路都浑身燥热,下了水还能稍微舒服一点,但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总觉得寒气一直沿着大腿不断的往上爬。
“上次也是,皇上画的阵图也在水里,不过那河深,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