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妙静靠在扶手上,笑着看着白晨。
白晨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打过招呼后,才淡淡的回了一句:“怎么会?我银子还没挣够呢。”
妙静突然哈哈大笑,一双肩膀抖得厉害,她笑完了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白晨叹了口气,不再理她,而是推了吧呆呆愣在一边的小厮,示意他带着自己上楼。
小厮这才缓过神来,赶紧带这白晨上了楼。
上楼之后白晨才发现,自己的化妆间,竟然在杜无悔厢房的旁边。
按理说这里的确是个好位置,楼梯很偏僻,又正好通到楼下的后台,平视杜无悔视察后台或者暗中指导上台顺序的时候,也都是从这里暗地里上上下下,一来很隐蔽,二来,若是表演期间出了什么问题,杜无悔也可以在不影响大局势的前提下去指导。
虽说是好地方,可在杜无悔旁边……
白晨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厮机警,看出了白晨的不悦,他赶紧追到白晨身后解释:“楼下的房间不够用,而且姑娘毕竟演的是白狐,公子说还是神秘一些,跟别人分开的好”
白晨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也没有办法,谁叫她演的是神秘的妖狐,而不是凡人呢……
想着刚要进门,威廉姆却被拦在了外面。
“公子吩咐,官人您的房间在二楼,小的带您去。”
威廉姆撇了撇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白晨挥手告了别,慢慢的走下楼去。
白晨目送着威廉姆走了,这才进了化妆间,正准备关门,一双手挡在门口,白晨抬头一看,却正是杜无悔。
白晨像其他人见杜无悔是一样,做了揖,行了大礼,果然见杜无悔微微皱起眉头,但不久杜无悔就恢复了平静,他关上屋门,拉这白晨坐到圆墩上。
“你跟我,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杜无悔笑嘻嘻的把桌上的荔枝往白晨面前推了推:“这是岭南刚进贡的新鲜荔枝,皇上钦赐的,你尝尝”
白晨看了看荔枝,她的确是好吃荔枝,要是以前,肯定不会跟这个小毒物见外,绝对连吃带拿,可最近出了的事,着实令白晨不是很愉快,说实在的打从一开始签了那份契约,她就明白自己和杜无悔不过是资本家与无产阶级的对立关系,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对立的关系开始慢慢的转变,或许是从杜无悔笑着看自己的时候,也或许是杜无悔跑来救她的时候,更或者是杜无悔搂着一脸纯真的笑容给自己买水果吃的时候,反正从那时起,她对于杜无悔的戒心就慢慢的淡了,心里也自动把他归类为朋友那一类,但是直到前几天除了那档子事,自己坚信总会有人担保她出来,总会有人替自己作证证明一切,可等来三天,来的人却是杜无言的时候,白晨那是才真正的清楚,什么是真正的资本家和无产阶级的关系……
也或许是老天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一个没有身价没有地位的小姑娘,竟妄想跟京城阔少称兄道弟互为友人,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在矾楼打工的一介女流,跟妙静不过是一个档次……想着白晨不免想到刚才走廊里,扶着扶手哈哈大笑的妙静,想必她此刻的心情,比自己还要糟糕不少字
“怎么不吃?”杜无悔看白晨只是愣愣的出神,又笑嘻嘻的捏起一个荔枝,放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在心里哀叹一声,现实又一次的告诉她,她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
“谢谢公子”白晨点头道了谢,才从捏起荔枝,慢慢的,很是礼貌的剥着。
杜无悔听到白晨道谢握了握拳头,他慢慢收起了笑容。
“只因为我没有去牢里保你出来?那几天我真的是有事,不但突然来了一大堆的客人,而且……”
“我知道”白晨打断了杜无悔的话,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她白晨只不过是个棋子,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对待她?
“你知道?”杜无悔微微有些惊喜:“那你还……”
“我知道。”白晨点了点头:“您是这里的主人,自然贵人事多,奴家还要为表演做准备,请大官人先出去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得已的条件)
(不得已的条件)
杜无悔原本摧残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了下来,透着勾人的毒的笑容一瞬间也僵硬了许多。
“你就这样无法相信我?”杜无悔冷冷的质问。
“你本来就是这种人不是么?”
“白晨”杜无悔恨恨的说,心里犹如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原本火热的心情一下子跌进了谷底,他猛地闭上眼睛,压抑着心里的不快,明明最近虽然累但是心情很愉悦,本以为今天终于能见到白晨了,为了给她惊喜而特意将化妆间改到三楼以显示她的特别,没想到,只为了那三天的事情,这个白晨竟然会如此的对他
“奴家要换衣裳了,公子请出去”
赤果果的逐客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