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想脱离战场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大齐军队在准备大举进攻前,就已经在外围形成了巨大包围圈。
他们本来就是打算在此将大宁军队一次歼灭的。
外出侦查的人马,陆续回报大齐军队已经封锁了他们回去的道路。
仁多嵬丁现在要孤军回去,就要面临两个选择,一通过贺兰山回去,但是要面临李晛的阻止;另一个就是杀回去,大齐必定会重兵出击,到时候肯定还是一场血战。
为了不被各个击破,仁多嵬丁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暂时维持状态。
······
大宁这里的内部变化,大齐虽然不能及时侦查到,但是今天这离奇的两次聚将鼓声传出,自然会引起隐蔽侦查的各细作的。
消息传回大齐中军。
各路王爷纷纷来到中军帐。
“太后,有何事召见臣弟。”镇西王第一个开口。
实际上,太后今年才二十八岁,但是依照礼法,这些王都是先皇的弟弟,所以他们只能叫嫂子或者自称弟弟。
太后萧绰道:“请几位王爷来是为一件怪事。”
镇南王耶律大石:“请太后明示。”
“探马来报,今天一早大宁军中出现一个奇怪的情况。
仁多嵬丁现在和李晛的主力合兵了,但是并没有合营。
双方大营间隔两三里地。
奇怪的是一大早仁多嵬丁军营竟然擂鼓聚将了。”
耶律瑾:“太后,这有什么呀。李晛视察军队进入仁多嵬丁军营,突然要聚将就擂鼓呗。”
耶律大石:“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他们前后分别由仁多嵬丁和李晛军营两次击鼓吗,时间间隔并不大。
仁多嵬丁聚将鼓必定不是李晛的命令。”
耶律瑾一拍大腿:“倘若真的如此,我们是不是错过一次趁敌军内部指挥乱乱突袭的机会?”
镇西王耶律元让:“机会倒是未必,这仁多嵬丁不是庸才,李晛虽然残暴打仗也不是蠢猪。
说不定盲目的突袭,损失最大的可能是我们自己呢。
不过个现象,我们应该加紧探查大宁军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对,哀家就是请各位王爷过来一起商议此事的。
这一现象必定不是偶然,但是具体原因不详,我们也不能盲目进攻。”
耶律大石:“太后,这事分析出来有三个可能,第一是大宁内部已经发生矛盾,第二是仁多嵬丁传令兵疏忽,第三就是用来迷惑我们。”
韩得让:“镇南王说的对,无非就是三种情况。
我进一步看,仁多嵬丁和李晛产生矛盾最好,我们可以趁虚而入;
第二种传令兵疏忽,这件事无论放在哪一国,都不是小罪,他可能是一个疏忽,但是李晛不可能不处置。
那么他如何处置才能合情合理合法呢?
我觉得这够李晛头疼的。
再就是迷惑我们?问题是他们在引诱我们进攻还是想让我们迷惑而延缓进攻时间?
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花时间探查敌军内部发生了什么,而应该集中力量攻其一部,试探一下大宁各方的动静。”
三位王爷都点头道:“这个主意我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