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拓跋焘捏着自己的鼻梁,然后说道:“你有什么事?侍卫告诉寡人,寡人的太华殿门后躲了一个人,而且还在睡觉,你告诉寡人,这人是谁?”
叶男:……
糟糕,摸鱼被黑脸天子发现了,好尴尬啊!
“啊,这个,那人有可能是末将,末将其实也不是故意睡着的,是他们交头接耳嗡嗡嗡的把我瞌睡虫喊出来了。”
一个飞锅,瞬间就甩到了大臣们头上。
拓跋焘都被逗笑了,然后说道:“那你跑门后去干什么?那地方能站人?还是说你想准备给寡人一个惊喜?”
叶男摸了摸头盔,笑道:“陛下,我保证下次不再犯了,今日来朝,末将确有要事。”
拓跋焘知道叶男要问的什么事情,但是出尔反尔的是他,所以他的底气就有点儿不足。
“你是说重骑兵那件事情啊,寡人已经全权委托叔孙俊执行去了,你没有收到重甲吗?”
得,拓跋焘开始装傻充愣了!
别看拓跋焘年纪比叶男小两岁,但是这装糊涂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唬得叶男一愣一愣的。
“陛下,您确定已经告知了叔叔俊缘由?”
拓跋焘点点头,然后说道:“寡人说得很清楚,有事你去找叔孙俊问问,他就在后殿批改兵书,要不,你去问问?”
叶男不疑有他,施礼后便告退,奔着后殿而去。
拓跋焘嘿嘿一笑,然后说道:“真是个傻憨憨,有趣的紧,黄老去把书房门关上,他再来就说寡人不在。”
“是,陛下。”
叶男来到后殿,才发现好多大臣都还没走,正在批改着来自边军六镇堆积的兵书。
往年这个时候,可是柔然人大举扣边,全线骚扰进犯北魏的时候。
今年虽说前后两代魏国天子御驾亲征,让柔然人元气大伤,但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柔然人这塑料兄弟,回去越想越生气,于是便组织了好几次的骚扰式进攻,让边军六镇来回奔波,苦不堪言。
大檀这厮浪完一波便远遁千里,根本不和魏国黑甲骑照面,跑得比兔子还快。
魏国骑兵也不敢贸然深入柔然,大檀老奸巨猾,就喜欢打偷袭战,不得不防。
叔孙俊远远儿的就看见叶男从殿外进门,奔着他怒气冲冲的就来了!
“叔大人,天子都答应我陷阵营改型了,你为什么没有给我陷阵营配发重甲?”
叔孙俊呵呵一笑,道:“这么大火气,连叔叔都不喊了吗?”
“喊你你能给我盔甲吗?”叶男问道。
叔孙俊摇摇头,然后说道:“还真给不了。”
太不要脸了!
叶男都快气哭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为什么?”
叔孙俊拉过叶男,写写画画的让她看了一笔账。
“叶男,一副重甲所需的银钱三十贯起步,再加上马甲,算你七十贯钱,你自己算算需要多少钱再和我说话。”
叶男还就真掐着自己手指算起来……
一贯铜钱就是一两银子,那么一副人马齐配的甲胄价格大概是七十两银子,七十再乘以一万,等于七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