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修长的腿无处安放,小小的沙发,健壮的男人,傻傻呆呆的女孩,三角之势,沉默的很和谐。
如果,她不提唱歌的话。
司南薄唇紧抿,眼神慵懒,不甚在意的样子,半晌不再看她,口气却十足恶劣:“你的鬼哭狼嚎,我可不稀罕。”
赫音染瞬间就暴走了。
她还没嫌弃她醉醺醺臭兮兮的样子,还有脸说她。
脸色就不好看。
“我今天晚上,接到一通电话。”他迷乱的眼,瞬间清冷,不像醉酒的人该有的模样,可是脸色,依然,本来就白的豆腐一样的脸,绯色如桃花,妖娆的像个男妖。
赫音染懵逼的看着他,这句话,是她一会儿的台词啊,一不留神被他抢先。
忽然就明白自己的重任,她立马乖乖巧巧的大改刚才不逊的样子,听话的半蹲在他面前,眉眼都是柔顺。
“我们还是去洗澡吧,瞧我,忘了你不能动,不如这样,我扶着你去。”
多妥协多配合多温顺啊。
不给他犹豫的时间,又拖又拽的,可她躺在那,淡定的看着她气喘如牛,累死累活。
喂,过分了啊!
她偷偷翻个白眼,以为他看不见,心里骂他个底朝天。
“怎么,你好像不是很乐意?”
他左手搭在她柔嫩的肩膀上,忽然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身上,赫音染有点搞不清状况。
“用点劲,你晚饭白吃了?”
为了妈妈,她忍!
“二十几米,不是二十几步。”
脚下一个踉跄,她小腰要被死沉死的男人压断,赫音染咬咬牙。
为了妈妈的腿,她再忍!
“呵,我的头,你个傻瓜,又没喝酒,每天吃的和小猪一样多,怎么就跟个二哈一样傻呢。”
赫音染的脸,就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黑,一会儿白,这会儿完全铁青着,费了九牛二哈,不,二虎之力,死活把这个聒噪的男人放倒在浴室。
人一摊,伸出头喘气,看着高高瘦瘦的,身上的肌肉又硬又重,她今天的买卖亏大了。
男人毫无感激,闭眼靠着浴缸,哼哼唧唧,“没等到离婚,我这个亲夫,就被你谋杀了。”
他的额头,刚才碰到门框,很明显的一块淤
青。
赫音染心虚,听到“离婚”二字神色一震,但看他拧着剑眉,优美的唇瓣下垂,冷峻的气场,让她下一秒就发愁了。
“我们能不能不离婚啊?”
他眼睛毫无预警的睁开,桃花一样的风采蔓延开来,说不清,赫音染就觉得他好像不生气。
司南非但没生气,还很玩味,“你之前不是想摆脱我吗?结婚的时候,那么不甘愿,终于要离了,怎么反而变卦了。”
酒会前,医院副院长来电话,她母亲的病,她姨妈姨夫的漠然,统统告知,他那会在想,当初结婚,就协议过,治疗的所有费用,他出,即使离婚,他也不会在这上面有所亏待。
他司南,对于自己的妻子,总不会亏待。
辛辛苦苦的兼职,为了母亲,为了齐文,她自己却舍不得花一分钱,他给她的首饰,随便一件,她都可以拿去治病,
金钱为王的钱权世界,她是特立独行品性高洁吗?不,她爱钱,可是她,自从婚后,就没跟他要过一分钱,只要她要,他万万没有不给的道理。
她只是不想要他的钱。因为从一开始,就给自己想好万全的退路。
赫音染紧张的看着他噙着笑意的眼,忽然就不懂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呼吸一窒,挣扎开口:“只要你答应不离婚,我什么都答应。”
“真的什么都答应?”司南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邪魅诱惑的脸,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