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何?你和他们不应该很熟吗?”苏苒青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他。
“唉,你是不知道,他们俩可是皇家最小的弟弟和妹妹了,别看皇上把他们的课业管教的很严,平日里对他们可是恩宠万分呢,皇上几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这两个家伙,那可是要星星绝不摘月亮的!”江篱坐下来喝着茶,准备把他们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于是便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我跟你说呀,他们两个小魔头甚是粘人、烦人,事情是这样的……”
苏苒青就这么边听边给江篱倒茶,都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完了这一箩筐的话。大体情况她是知晓了,觉得江篱只是一个人自在惯了,他除了身边有个天赋异禀的好徒儿之外,再容不下其他闲杂人等。无非就是觉得六皇子与瑶安公主总是缠着他玩,他又不想搭理他们而已,听起来他们似乎也那么性情乖张,总觉得江篱还是太小心眼了,他们现在都长大了,早已不似当年调皮,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好了,好了,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只是这王府再大,住在一起也难免会遇到,我怎么可能躲的开?我不主动招惹他们便是,既是王爷宠爱的弟弟妹妹,恐怕性情也不会差到哪去,平日里我多注意着点,有了事多让着几分就是了。”
“对了,我忘了问你,这么久了,你还和那个苏苒湘书信来往吗?咱们这次出门可是会去垣巷城的,你要是想去找她,可要抓紧告诉她咱们要去的事呢。”
“我们有三个多月未曾书信了,苒湘姐姐不知怎么了,三个月前她在信中说,家中有事恐不便回信,得空了会来雁栖城找我的。可是都过去三个多月了,我依旧没有她的消息,心里也是日日担心着。如若这次能去垣巷城见到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放心吧,无论如何,也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这件事交给我,你只管准备好要带给她的东西就成!”江篱很认真地应允了她。
苏苒青也点点头,谢过了江篱之后,他们就被张婶叫去吃午饭了。
皇宫内,宣王下了早朝后,就去找了为六皇子和瑶安公主授课的先生,询问了些情况,正巧遇到皇上也过来了,便行礼道:“臣弟见过皇兄!”
“老臣见过皇上!”先生也跟着行礼道。
“免礼!”皇上随手示意后,便坐了下来,问道,“珏旻,你们聊什么呢?”
“回皇兄,臣弟只是问问珏莘和瑶安的功课如何。”
“哦,巧了,朕也正为此事而来。”皇上看向这位老先生道,“先生,快请坐!朕的这两个兄妹自小被朕宠坏了,恐怕没少给先生添麻烦,朕在这里谢过您了!”
“老臣惶恐,皇上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年事已高,还能得皇上如此看重,为皇子和公主授课,实是天赐的福分,老臣定当鞠躬尽瘁!两位小主子各有千秋,性格也是率真可爱,学习上自是勤勉有加,老臣甚是喜欢呢!”
“先生,您过奖了!朕正是为这次休假而来,朕想着老先生年事已高,授业也是尽心尽力,这些年来也并未给先生休过一次长假,这次趁着机会,朕想给先生放个假,先生可歇息月余再回来给他们授课,您看这样可否?当日您说的休息三日有点短,朕想让他们都放松一下,毕竟他们与宣王也许久未见了,趁此良机让大家都休个长假,待回来再好好用功,您看可好?”
“皇上的意思,老臣明白了,老臣谨遵皇上旨意!其实他们俩的课业已是学的差不多了,老臣每日来也只是为其巩固知识,皇上大可放心,尤其是六皇子的一些见地颇为高深,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说完,他慢慢起身跪在地上,道,“老臣已是暮年,也想着可以安享晚年了,皇上可否准老臣告老还乡啊?”
“嗯……您这般赞赏真是让朕愧不敢当,如若先生真有告老还乡之意,朕也绝不会勉强!今后,朕定当对他们二人严加管教,不负您这么多年的精心教导!”皇上起身,双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老先生,真诚地看着他说,“来人呢,好生送先生出宫,再派些武功高强之人,定要将先生安全送回老家,不容有失!”
“是,皇上!”门外站着的殷公公答道。
“老臣告退。”老先生起身,被殷公公搀扶着出去了。
皇上和宣王慢慢朝宫殿走去,边走边聊,皇上问道:“他们俩在你府上住的可还好?”
“回皇兄,他们都挺好的,整日里都缠着臣弟带他们出门游逛,倒是鲜少找江篱玩了,估计江篱是躲着他们呢,成日里房门紧锁,怕是在清木园躲清闲呢。”
“哦?他们还没发现苏苒青在清木园里住着吗?”
“没有,臣弟已告知他们,江篱有重要的病人要医治,让他们别去打扰,他们俩也倒是听话,只是整日里缠的臣弟有些招架不住!”
“嗯,这两人甚是黏人,你可要好好尝尝朕这些年的滋味喽!不过,你要早做准备,同一屋檐下,他们迟早会发现苏苒青的,别到时来个措手不及,朕怕会伤害到她!”
“皇兄说的是,臣弟已做好打算,尽快将苒青介绍给他们认识,以免节外生枝!”
“嗯,朕过几日再去看他们,你下去吧!”
“臣弟告退。”宣王转身离去,脸色变得很阴沉。
宣王出宫后,没有回府,而是又去了那家芙蓉糕点店,今日人有些多,他耐着性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小伙计,小伙计已是忙昏了头,可他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上次来买点心的宣王吗?他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殷勤地说道:“客官,您来了,这里人多,小的带您到楼上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