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涓涓细流般过着,云俏整日都沉浸在自我欢乐的时光中,就连胃口也比之前好了,小琳为其准备的膳食也多了起来。
鄞桓得知这些事情后,也只是讥笑片刻,便不再多言。
兴许是天气突然变得燥热的缘故,太妃的身子十分不爽利,换了几个御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没瞒住,捅到了鄞桓的面前。
鄞桓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很孝顺的,一听母妃生病了,便放下一切,急忙赶去了宁寿宫。
“儿臣见过母妃!”
“怎么回事,哀家明明交代了下去,竟然没一个可靠的!大王如此繁忙,怎可为这点小事烦心?”
“没用的废物,竟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母妃,他们没用,还是让儿臣给您看看吧。”
“这,这……”
鄞桓没有听太妃说完,便走上前开始搭脉。
“母妃最近为何事忧虑?儿臣看您这消化不好,邪气趁虚而入,需赶快调理才是。”
“你们都下去吧。”太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屏退了宫人们。
“母妃,儿臣听着呢,您不必有所避讳。”
“半个月前,你舅母来信,说是你舅舅突然染病,没两天就去了。哀家的身子也不是太好,只是让人去替本宫料理其后事。但是你也知道,哀家娘家就这么一个哥哥,从小关系甚好,他走的突然,你舅母本就是个软弱的性子,连家书都写的六神无主,听说没几日也病倒了。”
“哦?儿臣为何一点都不清楚?难道这消息还封锁了不成?”
“唉,你知道你舅舅的为人,他虽说一直对哀家这个胞妹还不错,可平日里在外面还不知怎么鬼混的,谁知道他是从哪里染得病,才突然暴毙。家丑不可外扬,你舅母和两个孩子都替他兜着了,匆忙出殡了,也没有大肆操办。”
“儿臣记得梁璟哥哥是个德才兼备的,父王在世时,已许了他承爵之恩,只是这还有一个小妹妹,儿臣便记不大清了。”
“对,大王记性甚好!梁璟自是不用管他,你舅舅走了,他自然便承袭爵位。只是现如今,你舅母大病,恐也时日无多,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刚年满十六的小女儿,梁姝。你那表嫂与她不太对付,你舅母怕她被人欺负了去,就想着送到哀家身边,待她长大些寻个好人家嫁了便是。”
其实,早在他为太妃把脉的时候,便已心知自己母妃并无大碍,只是天气燥热,有些难耐罢了。
但见其如此,必有后招,索性也就顺着她的心意过问了几句。
尤其是他舅舅的死,确实是秘而不发,但暗卫早就查清了此事,传来了密信,他见宁寿宫没有动静,便也按了下去,静观其变。
左右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也犯不上和自己母妃较劲,想着入宫就入宫吧,他自是无所谓的。
“母妃的意思是,要让表妹入宫作伴?”
“哀家正有此意!只是这事虽小,但她毕竟是个女娃,也要大王首肯才妥当。”
“母妃多虑了,此等小事,您做主便是了。只是宫中规矩较多,还要劳烦母妃寻个好嬷嬷来教导,他日,本王定会为表妹寻觅一个如意郎君,还请父母和舅母放心!”
“好,好,大王心胸宽广,乃天下人之楷模!哀家这就回了你舅母去,希望她得知这个好消息后,心情能好一些。”
“母妃今后可不能再为这些事憋闷着了,您是儿臣的娘亲,咱们之间不该如此生疏,有何事尽管和儿臣说,千万别再乱想了!”
不出一会儿的工夫,这母子二人一来一往地说笑着,明面上看,关系倒也缓和了不少。
“大王,您怎么如此神情?”
鄞桓从宁寿宫出来的时候,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夕疆很是不解。
“你还记得本王舅舅家那个小妹妹吗?”
“妹妹?属下也只是跟随大王匆匆见过一面,记得不太清了。”
“就是那个黄毛丫头,才刚满十六,母妃就已着急让她入宫伴驾了。”
“您的意思是,太妃娘娘有意让您收了她?”
“虽未详聊,但目的已十分明显,尤其又是本王的亲表妹,本王不好拒绝了去。”
“大王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咱们先提前准备着,毕竟是要住到母妃宫里的人,做的太明显了不妥。你先去派人查查她,事无巨细,本王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