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料,等我服下这些药后,我难受地痛不欲生,两三个成年人都按不住我,而浑身上下,汗水直滴,把被子都湿透了。
等这种极度的痛苦稍稍缓解后,我开始呕吐起来,直吐的死去活来,最后,我感到从嗓子眼里,吐出一条长长的线状物,等完全吐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东西长有一尺,细如针线,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头部,并且头部的形状,很像是蛇,但却比蛇小很多。
当把这个东西吐出来后,我才感到浑身无比轻松,其他各种不适的病症,也都消失了。
还是老子说的好,祸兮福之所倚,这种寄生虫差点害死我,但也正是这种经历,反而让我找到了这种怪病的病因,也找到了治愈之法,可谓是因祸得福。
我也如法炮制,同样用这种方法治好了那个姑娘,并且经过多年的经脉调理,也使她的容貌渐渐恢复了正常。
也正是通过这次的经历,我和那个姑娘家成了朋友,一直到现在,我们还都有往来,也因此结识了上海的富人圈,但由于种种原因,我以前在上海时、军统的经历,却从没向他们提过。
近些年来,也正是他们的关系,才使我的声名,在富豪圈越来越大,而那么多有钱人来找我看病,也和这有关。”
通过疯子六的这番讲述,我们才知道这种虫子的来历。而人脸虫之所以能吃这种虫子,很可能是因为这种怪异的虫子,有极强的“阴性”,而人脸虫却是“极阳之物”,所谓阴阳相克,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但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为何不直接把这种虫子碾死呢?还非得用人脸虫去吃?
疯子六进一步向我们解释说,这种虫子因为阴性极强,并且虫卵很难杀死,稍有处理不当,就会残留,从而导致人感染,而人脸虫阳性极强,因此它们对这种极阴的东西,非常敏感,这就使它们能快速找到所有的虫卵,并且把其吃掉,而这些虫卵一旦被人脸虫吃进肚里,就会完全失去传染力。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表舅,忽然插了一句:“您说这种虫子叫‘脉鬼’,这个名字是您自己取的吗?还是另有来历?”
听表舅这么一问,疯子六轻轻叹了口气:“唉,这个名字正是那个高瞎子告诉我的,我和高瞎子渐渐熟识后,在一次闲谈中,我曾向他提到过那次经历,是他告诉我,那种虫子叫做‘脉鬼’,当时我还感叹他学识渊博。”
我没猜错,这种怪虫子果然和高瞎子有关!
第362章 怪异的线索
随后,疯子六又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让屋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正当大家还沉浸在疯子六的讲述中时,疯子六却忽然扭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田中说:“让我没想到是,田中先生很可能也被这种‘脉鬼’感染了”。
田中被‘脉鬼’感染?这怎么可能呢?
女翻译也错愕的长大了嘴,有点不知所措,只有另外几个日本人,因为听不懂汉语,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用日语问了女翻译一下,这才知道疯子六刚才说了什么,一个个也都惊叫起来,尤其是那个田中,此时无比激动,坐在轮椅上,挥舞着胳膊,叽里呱啦的说着日语。
经过翻译我们才知道,对于疯子六的这种推测,田中情绪激烈地否认,说疯子六是在胡说八道,他的体内绝不可能有这种虫子,如果真有的话,他也肯定早死了。
而疯子六则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冷冷地对田中说:“你的腿是不是每到午夜时分,就会又痒又疼,并且是那种钻心的痒,痒到你恨不得把腿抓烂,而痒的同时,还有一种灼热无比的疼痛,如同几个烙铁在烙你得皮肉一样;并且这种折磨,每夜都会发生,从不间断,是不是?”。
等女翻译把疯子六的这些话翻译完后,田中一下子沉默了,他干张了几下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坐在轮椅上呼呼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
女翻译看他情绪这么激动,正想过去安慰他几句,可没想到是,田中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今天夜里,这个田中的种种表现,与平时相比,实在是太反常了,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翻译和其他两个日本女人,看到这种情形,也一下子慌了手脚,田中如此剧烈的情绪变化,应该也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
经过一阵规劝和安抚后,田中才渐渐平静下来,此时,他再也不强作坚强状,而是像孩子一般、无助地哀求疯子六救救他。
虽然对疯子六说的那些症状,田中没直接承认,不过看来他确实有这些问题。
疯子六是根据什么、来判定田中感染这种‘脉鬼’呢?
原来,就在刚才人脸虫吃‘脉鬼’的时候,田中做了一个按常理无法解释地举动——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一个常年下肢瘫痪的人,怎么可能突然站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疯子六解释说,因为在人脸虫吃‘脉鬼’的时候,会产生出比平时更剧烈许多地阳气,而这种阳气,使寄生在田中下身经脉的‘脉鬼’,发生了剧烈地反应,从而造成了田中怪异地经络变化,而田中能突然站起来,就是这种变化导致的。
而正是这种诡异的经络变化,引起了疯子六的注意,使他更加仔细地观察起田中的经络来,根据这种种迹象,疯子六才判定——田中下身经络可能有‘脉鬼’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