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是第一次领教小磊的能力,顿时对小磊无比赞赏和佩服。他虽然也觉得那个老吕身份可疑,但无论如何做不到小磊这样,这么鞭辟入里,观察入微。
正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旁边的屋里,传来一阵尖利的叫声,好像是女人在尖叫似的,老头大吃一惊,说了声:“是‘猴鹰’在叫”,便冲了进去。
我和小磊也紧随其后。
此时,我们发现老头的房间,房门开着,一个宾馆的男服务员跌坐在门口,一脸的惊恐,而房间里,“猴鹰”则不知什么时候从布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的一个椅背上,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服务员。
那个男服务员显然是吓瘫了,他几次想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但站了几次却没站起来。
老头连忙走过去,赶紧又把“猴鹰”装进了袋子里,小磊也一把把那个服务员拉了起来,表情严肃的问他:”怎么回事?你们这个宾馆是怎么搞的?怎么没经过客人的允许、就进房间呢?我要找你们经理去。”
那个男服务员本来就惊魂未定,听小磊这么一说,就更惊慌地不知所措了,他结结巴巴辩解说:“对……对不起,先生?……我是来换浴巾的”。
“换浴巾你干么要动我的这个袋子呢?”老头忽然问道。
那男服务员一愣,然后慌张地辩解:“没……没有啊,不知怎么?……怎么搞的,忽然那个大鸟从……袋子出来了??……就”。
他又连着道歉了几声,就逃也似赶紧离开了。
小磊一使眼色,老头拿起装“猴鹰”的袋子,我们一起进了我的房间。
到屋里后,老头赶紧把“猴鹰”掏出来,小磊忽然弯下身子问“猴鹰”:“刚才那人是不是拿那个布袋,你才出来的?”
“猴鹰”使劲点了点头,并发出婴儿一般的呀呀声。不用所说,一切都明白了——是那个男服务员主动去动这个袋子。
这个袋子在房间角落的桌子上,位置很不显眼,并且这个袋子本身普普通通,而那个服务员宣称自己是换浴巾的,照常理推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服务员就不应该动到那个袋子,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根据这种种情况可以判断:那个男服务员可能是专门为那个袋子才进屋的。
难道这个男服务员是被老吕买通的吗?
“唉,幸亏‘猴鹰’没被偷走,那个老吕这番心思也白费了”,我庆幸地说道。但看看旁边的欧阳老头,则面色异常严峻,低着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似的。
我忽然隐约觉得,老头难道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们吗?关于那种“猴脸花”,难道其中还别有玄机,而并不是他刚才和老吕讲的那些,是这样吗?另外,“猴脸花”遇到“阴晴树”会变色,那么为什么遇到“猴鹰”也会变色呢?“猴脸花”和“猴鹰”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系列的疑问,几乎是瞬间在我脑海中涌出来,想问老头,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为什么老吕会对装‘猴鹰’的袋子、如此感兴趣呢?“小磊突然问道,但老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索着、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我就把刚才老头和老吕讲的那些内容,又大概复述了一遍,小磊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是,等我话音刚落,就听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唉,刚才我跟那个老吕说的那些,大都不是真的,事实并不是那样。”
第392章 一种怪蜂
我和小磊听完一愣,没想到老头如此有心机。
老头接着说:“其实,那个老吕说的‘猴脸花’的疗效没错,确实那么神奇,但他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呢?是因为我对这种花的了解程度,老吕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他才把这种花的神奇之处,和盘托出,根本不是和我们坦陈以对,而是想向我显示、他对‘猴脸花’有多了解,以便从我这里换取更多信息。”
我们俩听老头这么一说,都不由得一惊,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您对这种花有所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头微微一笑:“老吕刚才说他看到‘阴晴树’变红,才忽然想到‘猴脸花’,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实际情况应该是,他闻到了‘猴脸花’的气味,然后才注意到‘阴晴树’变红,因为‘阴晴树’遇到‘猴脸草’,末梢确实会变红,但那种红极其微弱,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在没预知周围可能有‘猴脸花’前,他怎么会观察到‘阴晴树’那么细微的变化呢?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真实的情况应该是——他先闻到了‘猴脸花’的气味,然后才观察到周围的‘阴晴树’的变化,也就是说,‘阴晴树’只是种参考而已,最关键的是他先闻到了‘猴脸花’的气味。”
“‘猴脸花’的气味?我们怎么没闻到呢?难道咱们这里真有‘猴脸花’吗?”我吃惊地问——真如老头说的那样,如果这里有“猴脸花”的气味,当然应该有“猴脸花”才对。
老头微笑着摇了摇头:“这里可没有什么‘猴脸花’,我也是几十年没遇到过那种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