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条件比较艰苦,我们只有一台照相机,还坏了,所以,我只能用素描把这些怪物画出来,想带回去好好研究。
我在本科的时候,学的是油画,所以写实功底比较深,研究过各种动物的解剖结构,你们也都知道,要想学好西方的油画,必须有很深的写实功底,尤其是对动物的解剖结构,要有精确的把握,那样画起来才能栩栩如生,因此,我不但把那些诡异的骨架画了出来,还根据骨架,把那些动物还原出来。
我还记得,当我画出那些动物的复原图时,我感到很震惊,因为那些动物看起来太触目惊心了。
想想这些诡异的生物,真的在世界上存在过,我感到异常震撼。
我幸亏把那些奇怪的尸骨画出来,因为我们送给古生物学家的那些尸骨,不知为什么,很快就碎末化了,而那时文化大革命刚结束,各种结构还没正常运转,因此古生物学家们也没来得及给这些尸骨照相,而我画下来的尸骨,算是留下来的唯一证据。
既然那些古生物学家,都不知道那些古怪的动物是怎么回事,而那些考古学家们更无法破解这个谜团。我后来也查了很多资料,但最后还是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十多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却对那些尸骨有了深入的认识,虽然最终仍没弄清那是怎么回事。
那次,我们院里为了分配的新房子,于是我需要搬家,当时搬家,还没有现在专业的搬家公司,都是找亲戚朋友自己搬,于是,我就找了几位学生帮我搬家。
在搬家的时候,一位学生忽然发现了我的那份画稿——就是我画的那些诡异的、殉葬尸骨的,并且还有复原图,我的几位学生看见有点吃惊,他们说没想到还会画科幻画,并且想象力还如此丰富。
还没等我解释,另外一位学生正在忙着的时候,出于好奇,也凑过来看了几眼,他这么一看,便吃惊的叫了一句:‘哎呀,单教授,我们家也有这样的画,是我爷爷的,怎么您这里也有呢?’我听他这么一说,也吃了一惊,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兴奋——居然有人也有这样的画,那就说明可能有人知道这些怪物是什么。
于是,我就向那个学生打听了一下,才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爷爷有一本书,而那本书里就有类似的画,并且他爷爷平时视若珍宝,很少拿出来,只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才偶尔拿出来晾晒一下,而我那位学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翻看了一下那本书,那本书全部是繁体字,并且是竖排的,看起来好像是本古书,所以他没看懂那本书的内容,但书里那些画因为画的动物非常怪异,所以让我那位学生印象深刻。
我我那位学生讲完后,心里狂喜,并且在暑假里,我跟着那位学生回了老家,去拜访他的爷爷。
他们的家,也在这座大山里,按照地理位置看的话,在这里的正北方,大概离这里有三四百里吧,他们的村子不大,而我那位学生是当地唯一考上大学的学生,而我作为一名教授跟他回家,因此他们整个村子里都震动了,有很多村里的乡亲还特地来看我,因为在这些淳朴乡亲们,从没见过大学教授,在他们心目中,教授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我那位学生的家人,更是待我如上宾,拿出最好的饭菜招待我,等到了晚上,我和我那位同学的爷爷在一起喝酒,我边和老头闲聊,边思考着该如何问关于那些古怪的动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到了我那位学生家后,我才知道,我那个学生自小父母双亡,正是他爷爷含辛茹苦把他带大的,并且供养他上了大学,爷孙俩相依为命。老头快八十岁了,但身体看起来很好,声如洪钟,头脑也很清楚。
我们聊得很投机,这么一聊,我才知道,这个老头竟然学识、见识都很广博,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乡村老头,后来,一细聊我才知道,果然,这个老头上过私塾,并且年轻时走南闯北。
聊来聊去,就聊到了那种诡异的尸骨,我便讲起来我如何在墓坑里看到那种尸骨,并且还把我画的那几张画拿出来给他看,老头接过来我那几幅话后,带上老花镜,仔细的看了起来。
他看了好久,一言不发,表情异常严肃,并且眉头紧锁,一脸的严肃,好像在努力思考着什么,又好像回忆着什么。
就这样,过了足足有五分钟,他才长出一口气,把那几张画递给了我,并且说了句:‘我劝你不要再对这件事追根问底了,这样下去,对你没好处的。’我看到老头这种反应,就更加好奇了,于是便坚决的对他说:‘谢谢您的好意,我绝不会放弃的,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长途跋涉,来到您这里,就是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老头看我态度这么坚决,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地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吧。’说完,他站起身来,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小匣子,然后把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的面前。那时,我的那位朋友已经回屋睡了,屋里只有我和老头两个人。
老头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把金晃晃的小钥匙,把匣子上的那把锁打开,然后剥开一层层包裹的油纸,还有绸缎等,最后拿出一本书来。老头把那本书拿出来,然后很郑重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要知道的答案,就在这本书里。’”
第556章 箱子里的骨架
外面的风雨不但没停,好像还越来越大了,深秋的凉风从门缝、窗缝里钻进来,让烛光更加摇曳飘忽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似的。陈老先生夫妇赶紧走过去拉上窗帘和门帘,屋外的风才被阻隔住。
但进来的凉风还是让我浑身打了个寒战,在幽暗的烛光下,继续听单教授讲他离奇的经历:
“我结果那本书来,闻到一种淡淡的霉味,我知道,这书应该是本古籍,看看那有点斑驳的封面也可以判断出来,但当我翻看时,我不禁震惊了——我原本以为那本书像和很多古籍一样,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甚至字迹也可能有点模糊了,可我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我不禁惊呆了。
我无论如何也没猜到,那里面竟然是色彩逼真的油画!
一般古籍里要是有画的话,也肯定是那种黑白的素描,绝不可能是油画啊,我是不是把时间搞错了,或许这根本不是一本古书,而是年代并不久远的近代书籍呢?
我连忙看了一下封底,发现几行字“宣德三年”,看到这几个字,我就更加吃惊了,宣德是明朝的年号,距今已经六百多年了,而西方油画的起源,也就是六百多年,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中国根本不可能有油画出现。
于是,我就忍不住问老头说,‘老人家,这里面的画是后来添加上的吧,不可能是原书里面的画,因为那时候,中国是不能有这种彩色的油画的。’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头竟然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不,单教授,这里面的画就是宣德年间的,你仔细看看,那种画和西方的油画还是不一样的。’听老头这么一说,我真是又震惊又兴奋,你们也都知道,我是专门研究美术史的,当然对这种事感兴趣,明朝时期中国怎么可能有油画呢?我于是拿着那本书,靠近油灯仔细观察着。
当我看清楚画面时,我双手一抖,那本书差点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