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文子靖的道歉,米思嫣身子轻颤。
他在道歉吗?
是自己幻听吧,像他这样高傲的人还会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对不起……”他又低低的说了一次。
这一次,米思嫣听清了。她看着他,脸上浮出凄凉而讽刺的笑。
她经受的一切伤害,又岂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能轻易安抚的。
他还在嘀咕什么,她没听清,但,传入身边的,却是他沉稳而缓慢的呼吸声。
她抬头一看,他已沉沉睡了。
米思嫣抬起他绕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因为镇定剂的作用,他没醒。米思嫣轻而易举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了他一眼,便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
他脸色苍白如纸,神情疲惫,既使是沉睡,眉心也是紧锁着,这样的他让她难过,可她真的不想再看见他,至少现在不想。
此时的米思嫣脑子一片混乱,但却不能离开,只能漫无目标的在宽大的卧室里绕圈子,最后,她将目光落在放在门口桌子上的箱子上。
里面除了文婉茹的日记外还有什么?
米思嫣打开冰柜,把水杯里倒了冰坏,狠狠的灌了一杯冰水,逼自己冷静下来。
文煜说,文
秉贤要置文子靖于死地,也不会放过她。
那么摸清文秉贤底细,不止是他的任务,也是她的。
米思嫣打开箱子,把日记移开,其下还有不少资料,有打印稿,也有复印的手稿。
这些手稿都是来往信件,一字字迹娟秀,一个笔锋有力。
米思嫣慢慢看着,越看,心底越发怵。
通信者是一对情侣,女的叫容佩,男的名字没说,因为女方称其为郎。
文煜说,箱子里的东西都与文秉贤有关,那么这男子十有八九是写给文秉贤的。
这个叫容佩的女人,一手漂亮的字,可字里行间却透着毒辣,丝毫不输于文秉贤。
信中所写除了寻常的风流故事外,还有对文秉坤的憎恨。
其实当时,容佩跟文秉贤早己私订终身,只等着果熟蒂落,可谁知道,容家为了利益,强行将容佩嫁给文秉坤,虽说文秉坤对容佩很好,可在容佩心中,一直对文秉贤念念不忘,后来她听说文秉坤在私走医药器械,便将此事告诉了文秉贤,文秉贤为了得到文家家产,不惜出卖文秉坤。为了不牵扯出自己,文秉贤在告发之前先离开了文家自立门户。
容佩的每个字里都嘲讽文秉坤,虽说生下文子靖,但在
她心却一直对文秉贤念念不忘,以至于后来为他生下文婉茹。
信中还提到嫁给文秉坤后,文家的生意与政府某派搭上关系,又是如何强占市场,掠夺资源。
米思嫣虽处在这样的家庭中,但从小并没接受其影响,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又是如何发家致富的。而文秉贤和容佩两人里应外合,让文家大量资金流失,可称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