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今天去要来的。”理沙子递出一张纸。
那是佐伯香里的住民票。她在一年前左右从早稻田搬过来,户籍地是静冈县,从出生年月日算来,她现在二十七岁。
哲朗拿起电话的子机,打到一〇四询问。他心想,最近有许多人不将自己的电话登录在电话薄上,但如果是居住多年的人家,说不定能查得到电话号码。
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从户籍地的住址和佐伯这个姓氏,马上查出了电话号码。
他拿着记下号码的纸条,看着理沙子。“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她双手叉腰,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是要我打电话去那里吧?”
“因为我觉得比起男人,女人打对方比较不会心存警戒。”
“我该怎么说?”
“首先,你确认香里在不在。如果她不在的话,你就问联络方式。至少应该能够知道她的行动电话号码。”
“我该说我是谁?”
“随便掰一下,像是从前的同学。光听声音,应该不会泄露你的年纪吧。”
理沙子板起面孔。“我们根本不知道她读哪间学校。万一对方问我的话怎么办?”
“那倒也是。不然,说你是职场同事。说你有急事想要联络她,但是她好像不在家,所以才打电话到她老家不就得了。”
“如果对方问我什么事呢?”
“就说她跟你借了钱。她不还的话,你会非常困扰。要演得逼真一点啊。”
“你一旦有事亲拜托人,就会得寸进尺耶。”理沙子瞪着他,按下电话号码。她拨开头发,将子机抵在耳朵上。电话好像通了。“如果香里小姐在的话怎么办?”
“到时就换我听。”哲朗用拇指指着自己。
理沙子的表情变了,电话似乎接通了。
“喂,请问是佐伯家吗?我姓须贝,请问佐伯香里小姐回家了吗?”她用比平常更高的音调说道。
突然听到须贝的姓氏,哲朗忍住笑意。
“我是她的同事。香里小姐请假了,但是我有急事,非得联络上她不可。”
看来香里果然没有回老家。
“啊,这样啊。那请问您知道她行动电话的号码吗?或者是这边熟人的联络方式?”理沙子死缠烂打。哲朗将便条纸和笔递给她。
但是下一秒钟,理沙子的表情一僵。
“啊,喂,请您等一下。”她如此喊道,然后握着无线电话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哲朗问道。
“对方挂断了。”她叹了一口气,讲电话放回去。
“接电话的人是谁?”
“大概是她父亲吧。”
“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知道香里的事。一直问他,他也很头痛。她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然后就挂断了。”理沙子做了一个放下话筒的动作。
“她是离家出走的吗?”
“或许吧。”理沙子坐在沙发上。“水滚了。”
“啊!”哲朗回到厨房,关掉瓦斯炉的火,剥下泡面的玻璃纸,打开碗盖,注入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