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陷入沉思。
傅敏酥也不催,捧着茶慢慢的喝。
好一会儿,谢长松都没说话,眉头时锁时舒。
傅敏酥一盏茶喝完,也没见谢长松开口,只好主动询问:“您想保墨书白?”
“是。”谢长松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你们二姨唯一的骨血,以前的事,是有心人主导……唉,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且,他也没有牵扯太深,若是医技了得,你们也需要他,或许……能将他保下来。”
“他解毒的医术在我之上。”傅敏酥了然的点头,立即说起了墨书白的本事。
谢长松也听得认真,等着傅敏酥说完,他再次不自在开口:“那个……他那边,你能不能劝劝?”
“是不是他不留下就有可能被问罪?”傅敏酥看着谢长松这样子,越发觉得不对。
谢长松没想到傅敏酥这么警觉,他再次一愣,抬眸看了她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素来聪颖,这件事也只能拜托你了,他要是被问罪,我担心,你婆母她会接受不了。”
傅敏酥微挑了挑眉,到底没有纠正谢长松的称呼。
“只要他能同意留下,他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去求一求我父亲,想来,皇上能给他这个面子。”谢长松最后歉意的看着傅敏酥。
对这个儿媳妇,他还很满意的,这事儿她若办不成,那他就得想如何劝他夫人的办法了。
“我试试。”傅敏酥想到墨书白最后的表现,点头。
他还是有底线的,留下的可能性很大。
“有消息了派人去相府告诉我。”谢长松这才高兴起来。
“相府没事了吧?”傅敏酥问。
“没事了没事了,这一次还是托了你的福,皇上开恩,要不然……”谢长松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不提这些了,如今也算是熬过了难关,回头得空你和宣儿多回家,老太太一直念叨你们呢。”
“好。”傅敏酥点头应下。
谢长松又问了一下苏韵予的情况,确定她现在还不能回,便告辞离开了。
傅敏酥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喝尽了杯中的茶,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丸药吞了,起身去找墨书白。
他一直在这儿,外面也一直留了人守着。
她每天过来查房一次。
这几天过去,他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方便聊聊吗?”
傅敏酥进院子,外面的人没有拦着。
其实,她觉得这两人守在这儿并没有什么用,以墨书白的功夫和手段,真心想走,他们根本留不住他。
墨书白端坐屋中,正悠哉悠哉的调着香,如今他也不再扮女装,一袭白袍,让他少了以前的娇眉,多了素雅,听到声音,他抬眸看向了傅敏酥,微微挑眉:“聊什么?聘礼么?”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傅敏酥停在门口没进去,冷笑着问。
“不是。”墨书白淡淡一笑,抬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凳子,“敢坐吗?”
说着,目光还扫了自己面前的香盘一眼。
傅敏酥翻了个白眼,走了进去,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一边,还抬手扇了扇:“你这毒术还真的是炉火纯青了。”
就这几步的路,还来试探她。
还好,她的万清丸比较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