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做梦都想不到,儿媳竟然会站在继女那一边,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喷涌而出。
且不说小溪一直对大丫关爱有加,就算关系一般,你都骂人家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了,又有哪个傻子会去维护你这个恶贯满盈的婆婆呢!
话音未落,王氏就结结实实挨了两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原来是春兰见自家夫人挤进人群后,许久都没有出来,便寻了过来,哪曾想恰好听到王氏对她们家夫人出言不逊。
士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虎,快步上前,“啪啪”两声,王氏的脸上便多了两道鲜红的掌印。
“我们家夫人也是你能骂的?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我不把你的狗嘴打烂!”
王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被那个贱人的丫鬟给打了,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抽了两鞭子。
她恼羞成怒,再次破口大骂,“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女,竟然指使丫鬟打我,看我不把你的脸撕得稀巴烂!”
王氏骂骂咧咧地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那架势,仿佛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这次,还没等春兰动手,小溪眼疾手快,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
“王氏,我告诉你,我那没脑子的爹可以惯着你,我可不会!毕竟,从你们逼着我出嫁的那一天起,你我之间就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还妄想我尊重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小溪本不想理睬王氏这个疯婆子,可她却不知死活地自己送上门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人群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王氏说话,甚至还有人拍手称快,骂王氏是罪有应得,当初折磨继女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小溪对王氏的恨意如同熊熊烈火,从未熄灭,只是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如今一经触碰,便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
“夫人,你没事吧?手痛不痛?”春兰连忙抓起小溪的手仔细查看起来,那模样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
只见小溪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傻丫头,有事的不是我,是她。”毕竟,她刚刚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一巴掌下去,不说打掉两颗牙齿,怕是也够让王氏痛上好几天了。
“我跟你们拼了!”王氏的门牙虽然没有掉,但嘴角却挂着一丝鲜血。”
王氏的年纪已然不小,身体自然不如小溪那般灵活,她只是稍稍侧身,对方便如同一只笨拙的狗熊,直扑向院墙而去。
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犹如一把利剑,差点刺破众人的耳膜。
此时再看王氏,简直与那地狱的恶鬼一般无二,她的头发如同被狂风吹乱的杂草,胡乱地披散着,鼻血汹涌而下,嘴角的血液也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滴答答地砸在滚烫的路面之上,溅起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看到王氏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大丫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宝哥亲生母亲的份上,她真想亲手给王氏几个响亮的耳光,让她也尝尝这被人羞辱的滋味。
望着眼前这副惨兮兮的婆婆,大丫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那压在心中许久的怨气,似乎也随着这畅快的笑声,渐渐地消散了。
王氏抬头狠狠地瞪了大丫一眼,气得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我要让儿子休了你,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