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银子除去六百文,还有二两余四百文,即使两人平分,每人也能得一两余三百文,已经很可观了。
要知道,酒楼跑堂工钱也不过才四百文,码头卸货,劳心劳力,一日亦仅三十文而已。
对于这个收入,陈文生已经心满意足了,更何况他还会继续做下去,直到有其他铺子跟风,才会彻底放弃这门生意。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趁现在还没有其木匠铺跟风,尽量多制作几辆,也能多赚取一些钱财。”
陈家旺早就猜到手推车肯定会有市场,果不其然,被他料中了。
“嗯!我们白天在镇上摆摊,晚上回到家中就一直在马不停蹄地赶工,就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多赚点钱。”
陈文生有些难为情地颔首示意,明明自己才是堂哥,结果却在各个方面都稍逊一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堂哥,等这批手推车卖完,我觉得,你也应该再试着做些其它物件,比如首饰盒、食盒、菜板等,不要只拘泥于桌椅板凳和各种家具,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若是做好了,其收益未必会比大件逊色,最重要的是,还不耗费时间。”
大堂哥的摊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农耕之物,或是桌椅板凳,其他物品寥寥无几。
否则,陈家旺也不会说这番话。
“好的,回去我仔细想想。”陈文生竟把堂弟的话听进去了。他觉得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再一个,就是源于大堂弟的小本生意,之前仅仅是卖一些头发发带、虎头鞋之类的物品。
如今却有所不同,各种小商品类琳琅满目,尤其是他精雕细琢的那些小物件,更是备受青睐,生意特别好。
话刚说完,身后的大门又一次敞开,门房的身后紧跟着一个老者,不是刘员外还能有谁。
没想到,老人家竟然还是一如两年前那般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老爷,就是此人得了一只老鳖。”门房伸出手指了指陈家旺。
陈家旺趋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弯腰施礼,“老人家,别来无恙啊!”
刘员外凝视着陈家旺,总觉得这个小伙子似曾相识,而且听他的言辞,似乎是认识自己的,可自己怎么毫无印象呢!
“小伙子,你识得老夫?不知怎的,老夫总觉得与你似曾相识,仿佛在何处见过你,可具体的却又一时难以想起。”
刘员外将脑海中认识的人都细细地过了一遍,却仍然想不起,究竟在何地见过眼前这位小伙子。
“那是自然,您每日要与那么多人打交道,不记得我也是常理之中,两年前我曾到您府上卖过狍子。”陈家旺也不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将两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狍子?让我好生想想。”刘员外一拍脑门,“哦,老夫想起来了,旁人拿来的皆是些死物,唯有你那只狍子是活的,我家夫人最爱吃狍子肉涮锅子,便将那只狍子买下了。”
陈家旺万没料到老人家的记忆力竟是如此之好,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还能记得这般清楚。
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老人家说得极是,当时所卖的狍子确实是活的,您还说拿去酒楼最多给我十五两,看在它是活物的份上,还多给了我五两银子呢!”
一旁的陈文生听到堂弟竟然来此处卖过狍子,不禁有些惊讶!尤其是听到一只狍子竟然卖了二十两时,更是惊愕得嘴巴张的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