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晚吃酒睡得晚,秦丝丝和周计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上午也不见有人来叫他们起身。
自周老爷过世后,周家就有别于往常了,周计安每天睡得再晚,起得再晚也不会有人来管他了。
他每天逍遥自在,无人管束,但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从前周老爷在世时,他恨不得爹早点死,现在爹真的死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难过、痛苦,不习惯。
醒来他又想到爹的死,不由又心情沉重了。
秦丝丝见他醒来,一脸惆怅的样子,问:“为何如此愁闷?”
“心里不踏实,慌得很,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周计安按着自己怔忡的胸口做着深呼吸,试图调理情绪。
秦丝丝听了亦惆怅不已,将脸贴在他的肩头,说:“妾心里也不安,好慌,好怕。难不成是昨晚喝酒烧心的缘故吗?”
“或许是吧。”周计安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得振作起来,不能再虚度下去,我得像个男人,为了周家奋斗。起床,起床!”他说着跳下了床开始穿戴。
“那你今天要出门去忙了?”秦丝丝一边问一边穿衣服。
“嗯,到铺子上去看看。”周计安想着要去巡铺子,心里还隐隐有丝激动。
“那我呢?”她的言外之意是她不想呆在家。
“你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那你几时回?”她一边问心里一边暗暗做着打算。
“不会太晚,不是答应你一起逛街吗?”
秦丝丝听他这样一说,不由会心一笑,认为他还是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昨晚说的话,他没有忘。
丫鬟小梅伺候着俩人的梳洗,她面色平静,不苟言笑,和周老爷去世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就好似自己家的亲戚过世了一般的沮丧。
周计安随口问道小梅:“怎么不见小松子?”
“回大少爷,小松子这会儿应该是在前堂。”小梅轻启朱唇,回答言简意赅。
“在前堂做什么?”周计安追问。
“大夫人叫他去的,奴婢不知道为何事。只瞧见程老爷一大早来了,这会儿应该还在前堂。”小梅面无表情的轻语。
“程老爷来了?为何事而来?我倒要看看去。”周计安满心好奇。
这时只见小松子一脸怔营的朝这边奔来,周计安情不自禁道:“不见你人,正说起你呢,正要去前堂看看你。”
小松子跑到周计安面前,瞪着一双胡椒眼,气喘吁吁地说:“大少爷……”突然他又双唇紧闭,不再言语。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周计安惊诧的问。
“您快去前堂看看吧,大夫人要把周家所有的东西都卖掉!卖给程老爷!连房契都给程老爷看了,这会儿该是正在签协议了!”小松子语速极快的一口气说完,气喘不已。
众人听了皆错愕得合不上嘴,周计安大步如飞的朝前厅走去,秦丝丝、小梅、小松子也脚步匆匆的尾随其后。
一边走,周计安一边问小松子:“大夫人叫你去做什么?”
“大夫人叫奴才去也就是端茶送水的活儿,并无别的事情。小的开始也很纳闷,后来才知道陶管家回乡下老家了,大概是叫小的暂时做陶管家的活儿吧。”
回乡下了?周计安心想跑得还真够快的啊,又问:“二夫人在前堂吗?”
“二夫人不在。恐怕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