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死心么?”
周慈不说话。
周老爷子冷哼一声:“从小都是这样,一不高兴,问你什么话都不说。我以前是不是说过,你再去见那个女人,我会叫她死,叫她死得无比难看。”
“若是她死了,我知道会是您做的。”
“然后呢,你想怎么样?你想为了一个女人,违抗你的父亲么?”
周慈又习惯性地开始沉默。
周老爷子冷笑:“我从小教你,女人是宠物是工具,就是不能当人看。你都忘了么?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女人几天都不去衙门听用。我这些年难道是白养了你!”
周慈皱起了眉头:“爹……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你只管问便是。”
“李员外家的女儿并不是小满杀的。是您?”
“不错。”
周慈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
周老爷子表情阴狠:“因为我想要那个丫头死。”
他呆若木鸡。
“爹,你从小教我正直仁义。”
“我教你正直仁义,不是教你妇人之仁,教你留恋于儿女私情。”
“小满她有什么错?她只是喜欢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也喜欢她。这有错么?”
周老爷子大喝一声:“畜生住嘴!谁教你敢以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她当然错了,错在她不该不自量力喜欢一个她配不上的人,不该不自量力地想当周家的正经媳妇儿,不该蛊惑你跟我做对!她做错了这些,难道还不该死么?”
他在微微发抖,连声音都开始抖:“从小您就教我,让我光大门楣。从小我什么都听您的,现在娶什么样的妻子都要听您的么?”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听就是不孝!扣上这不孝的罪名,周慈,你这武状元的头衔还要不要?!”
他极力地在忍耐,最后深呼吸了一口,仿佛成了被游丝牵着的木偶完全走了魂:“是,我明白了。”
回房的路上,周慈忍不住流了几滴泪。
他从小都是听父命长大的。勤练武功勤读书,弱冠之年考状元,在林州他的风头一度是无两的。当年金殿应答,更被皇帝亲命为从三品带刀侍卫,留在林州城州官身边听用。
当朝皇帝以孝治天下,他不敢违逆,也不愿意失了功名。他同样不愿意失了袁满。
想到她,他笑中夹杂了点苦涩。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尝过甜蜜是什么滋味。
他有过失落,有过伤心,有过志得意满,却很少觉得温暖和甜蜜。这是袁满带给他的。
可如今,她似乎是决定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夜晚从来没有这么长过。
白天会很快变成黑夜,而黑夜会变成人们想要的一切。
她在洗澡
。女人洗澡总会让人想到一点东西,美丽的女人洗澡在男人面前更没有抵抗力。
她一跃而起的时候,身边的两个男人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一个却是眼里如无物静静地盯着脚下。
“素樱姐,你长的真好看。”
素樱勾起唇角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知道我把你们叫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素樱姐若是答应陪上我一晚,刀山火海我也愿意去闯。”是那个长着眯缝眼一脸邪相的男人。